晋储风一张俊脸寒若冰霜,他冷声道:“孟阙真,你还知道回来!前日你推琼欢入水,还没同她道歉!”

孟阙真不闪不避,直视着他锐利的眼睛。

“我说过,不是我。”

廊内的赵琼欢这才惊叫一声阻止:“储风,别为了我这样对真真!”

晋储风闻言轻嗤,到底是还剑入鞘,让开了身。

孟阙真于是目不斜视,自顾自的收了伞走到廊下,又遣人来烧壶热茶。

赵琼欢在一旁,一副想靠近孟阙真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真真,我想来找你,他们三人放心不下,才同我一块来了,你别介意啊……”

装可怜是赵琼欢最拿手的把戏。

上一世孟阙真在面对她这一招时,总是被气的一口闷气堵在心里无处发泄。

而这一世,她选择直接说出口。

“我介意。”孟阙真看都未看她,“既知道了,就赶紧走吧。”

话落,赵琼欢整个人一僵。

另外三人也朝孟阙真看来,面露惊讶。

其中一人最先反应过来。

宋鹤眠皱起眉,语带责怪:“琼欢被你推下水,还想着和你主动修复关系,真真,你何时才能懂事些?”

苏镜竹回过神,矜贵又傲气的脸上瞬间溢满恶意,冷哼道:“琼欢,瞧她这害了人还嚣张的态度,你还为她说话呢,刚刚就该让晋储风戳瞎她一只眼睛给你赔罪。”

换上一世,孟阙真早就开始委屈,开始自证清白了。

可如今,她心里那点酸涩淡去,只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的这四人。

而后,她拍拍手,唤来管家。

“传令下去,本公主的公主府,不再允许这四人随意进出!”

第2章

此话一出,眼前几人更是讶异。

孟阙真直接抬了抬手送客:“诸位,请吧。”

晋储风冷眼看着孟阙真,又压低了嗓音:“孟阙真,下台阶的机会给你了,你倒不会看人脸色。”

这个从前说着要护她一世周全的男人,如今是彻底站在赵琼欢身边为她冲锋陷阵了。

孟阙真抬起眼,看向他:“这算是晋小将军对本公主的威胁吗?”

晋储风顿时闭口不言,只居高临下逼视着她。

孟阙真浑身沐浴在那冷酷的目光下,不由想起了十年前在孟家灵堂里的他。

少年晋储风目光沉痛,朝她许诺:“真真别哭,你还有我,往后我的刀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

从前那个沉默可靠的少年郎,难道只是她的一场幻梦吗?

一旁的苏镜竹见此,顿时讥嘲道:“阙真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要不是有我们三个被那一纸婚约捆着,往后有哪户人家会乐意娶你进门?”

孟阙真目光又看向苏镜竹。

她又想起,很小的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婚约为何物的时候,苏镜竹就曾握着她的手,说得认真。

“真真,往后你选我吧,小爷我定不负你,等你嫁到侯府,我就把你宠成叫全京城人都羡慕的公主。”

不过寥寥数年,他怎么就把自己说的话全忘到了脑后呢?

孟阙真收回目光,给自己添了茶,淡声说:“你倒还记得和你们有婚约的人是我。”

苏镜竹顿时气恼。

“你这破地方,小爷我还不稀得待,死气沉沉,和你这幅死样子一个模样!”

说着,他一脚踹翻了廊内的香炉,拽着赵琼欢就走。

赵琼欢被他拉着走,假模假样又可怜兮兮地劝:“镜竹,你别这样说真真……”

孟阙真置若罔闻。

一群人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