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越发不爱动了,精神也不甚好……
可是齐嬷嬷始终若无其事,太医也并未有旁的诊断,容歆只得忽视胸口的憋闷,当作风平浪静。
年底,京中传来消息,康熙预备明年二月来遵化谒陵,圣驾降于行宫。
齐嬷嬷听闻后,立即眼睛一亮,追问道:“太子殿下可随皇上同行?”
容歆摇摇头,“只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以及五阿哥随同。”
齐嬷嬷眼中复又沉寂下来,良久,叹道:“也是,皇上重视太子殿下,必是要教太子殿下坐镇于宫中。”
太子的治国之道皆由康熙亲自传授,前几年也有带太子在身边历练之意,可自那年围场之事后,康熙便果真如他所说再不允许太子轻易出京。
加之如今太子已可代为处理奏章,康熙又极信任太子,便更不会教太子与他一同离京。
莫说齐嬷嬷,便是容歆,这一年多未见到太子,心中也是难免生出些许思念来。
容歆看出了齐嬷嬷心情不甚好,也温声安慰了她,但绝对没想到晚膳时齐嬷嬷会突然晕倒。
那一刻,容歆浑身都是冷的,靠着身体的敏捷才堪堪接住人。
容歆命人送齐嬷嬷回屋去,又请了太医来为齐嬷嬷诊脉,便是苏麻喇姑过来,她也只勉力笑一笑,“嬷嬷,我这里乱了些,请您暂且自便。”
“无事。”
苏麻喇姑眼神担忧地看着容歆,欲言又止。
许久之后,太医诊脉后走到容歆跟前,沉重地摇摇头。
容歆扶住桌子,无力地问:“先前还好好地,为何突然就……”
太医看了一眼苏麻喇姑,见她微微点头方才道:“并未突然病情加重,其实下官九月末诊脉时,齐嬷嬷便是此等症状,只是未曾入五脏六腑而已。”
容歆难受地闭上眼睛,喃喃:“竟是那般早吗?”
“正是。当时下官诊出之后,齐嬷嬷便请求下官不要告知于女官,下官……”太医拱拱手,自责道,“病患百般恳求,下官只得答应守密。”
“可还有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