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封信, 说事情都写在信里,人先走了一步。”

书案上压着一封信, 云珩打开,一目十行看后, 眼角露出一丝嘲意。上面坐着的那位,对外敌一再退让,对内里生杀予夺, 与他比起来,云珩觉得自己算得上是心慈手软了。

他可不就是心慈手软吗, 尤其是对着虞秋。当初就不该放任自己去接触她……

她今日到底是想做什么?

人都走了, 云珩也没能弄明白虞秋的意图,他坐下来,听着外面淅沥雨声,将今日的事情一一在脑海中回溯。

他一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只要将细微末节与目的融汇在一起, 纵观全局,没有什么是想不通的。

除了今日虞秋的事。

他知道虞秋的最终目的, 将她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量片刻, 常戟走了进来,低声道:“暗卫传话,说余延宗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种药……”

云珩的思绪暂时从虞秋身上剥离, 余延宗想要得到的是虞秋, 想要杀了的人是他, 毫无疑问,这药必定是为他准备的。

“什么药?”

“是用来控制人的。服下后每晚发作,使人腹中绞痛,逐日加重,若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到第五日时会肠穿肚烂而死。”

云珩指骨一颤,眼中杀意迸发。

他想错了,余延宗对他无法近身,这药是为虞秋准备的,或者说已经在虞秋身上试过了,为了逼虞秋杀他。

余延宗此人必死无疑,但在死之前,他要让虞秋将那些难听的话全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