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着,是在与人……撒娇……

云珩因自己的遐想安静下来。

他没有动怒,在虞秋眼中就是丝毫未变,成了皇帝还是那个喜好被人虐打的云珩。虞秋道:“我每日都在为陛下试药的,现在用的这种有点凉,敷在脸上和水一样。你要看看吗?”

云珩:“……嗯。”

虞秋在他面前弯下腰,将侧脸对着他。脸上疤痕处铺了一层淡淡的透明水痕,不细看很难看出。

“每日早中晚各换敷一次,敷后不能见水,不能摩擦。陛下,你手臂上的伤疤恐怕不适合用这种,要不我明日换另一种试试?”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空寂。

“陛下?”虞秋未等到云珩的吩咐,转头看向他,出声询问。

云珩敛目低眉,道:“再说一遍。”

这一次,他将注意力从虞秋开合的唇上移开,听见了虞秋的复述,道:“不必,就用这种。”

“哦。”虞秋站起来,犹豫着没从云珩跟前离开,“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说。”云珩道。

虞秋在他面前站定,脑中将过去几日的思绪重新快速整理一遍,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而后气沉丹田,道:“我想问问陛下,浮影是否娶了妻?可有心仪之人?”

云珩指尖微顿,从容地在虞秋脸上扫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套她的话,“没有,他见不得光,这辈子不打算娶妻生子。”

虞秋轻吐出一口气,毅然道:“那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吗?我想问问他愿不愿意娶我。”

这句话说完,屋中鸦雀无声,恍若万物都被她的话震住,落针可闻。

虞秋莫名觉得空气有点凉,将袖口往下放了放,催问道:“陛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