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稀奇。

那只遭了云珀毒手的鹦鹉尚能被云珩收留,一个失魂落魄的孤女,云珩就当她是另外一只不会说话的鹦鹉,一并带了回去。

能恢复正常最好,恢复不了,他也不差银子多养一个人。

云珩心思缜密,鲜少尝到败绩。可他没想到,会在虞秋身上,接连尝到两次失败的滋味。

第一件,是他以浮影的身份让虞秋上门求助,他只提前离开虞秋半刻钟在府中等她,人等到了,可虞秋的脸被她自己划破了。

这事在云珩的意料之外,他不悦,但忍下。

皮相而已,破就破了。

第二件事,是虞秋下在茶水中的毒药。

虞秋不会撒谎,破绽百出,看见她的第一眼,云珩就发现了她心神不宁。

在她出去沏茶的时间里,云珩招来了与虞秋一同外出的侍女,知晓她有一段时间是独身一人的。必然是那时,她遇见了什么人。

虞秋过去十六年的人生一目了然,能让她产生动摇的,除却萧家人,就只剩下余家。

云珩命侍卫前去查探,待虞秋沏茶返回,看见她提着茶水的手在抖,于是让虞秋给她自己也斟了一盏茶。

他给了虞秋选择,要看虞秋是否会对他下毒。

答案他很满意,结果却令他很是憋屈,一口鲜血堵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老大夫说虞秋身上有两种致命毒药,一种缓慢加重,每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一种是直接夺人性命的。

云珩立时想明白了,前者是用来逼迫虞秋的,后者是为他准备的。虞秋未将有毒的茶水递给他,在他走后,自己饮下了。

他立在窗台前,看见窗下悬着的鸟架上鹦鹉低头啜饮两下,蹦跳着老实地贴在笼柱上,在它身后,外面新雪簌簌,寒梅与枯枝上已堆了一层单薄的积雪。

画面寂静美好,云珩无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