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E怒声说道:“他们的处境如今与将军相似,宇文护不断的派遣高阿那肱这样的人来接替他们,宇文护所派的人忠心,他自己能信得过,可就是一点,他们不会作战,没有能力!”
“故而,杨忠等人不愿意自己的势力被削弱,就只能通过战争来让宇文护停止这样的行为,频繁交战,边塞不稳,宇文护才不敢对这些人出手!”
“同样的道理也是在将军的身上,将军与杨忠,甚至是可以合作的,您为他打掉宇文护的心腹,他为您打掉高湛的心腹”
狭小的书房内。
老奴看着甲士们往院落里堆放着物资,又激动的看着坐在一旁手持官印的祖?E。
“家主!!您说服他了!”
祖?E苦涩的摇着头。
“没有.比第一次好了许多,将家里所需要的东西都给了,还封了官职.不过,依旧是没有认可我啊。”
老奴低声说道:“家主,毕竟您才刚来,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祖?E咬着牙,不断的摇着头,再次揪着自己的头发,作为一个极为自信的怪才,祖?E依旧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
要成就大事,还有比自己这套战略更完善更方便的吗??
自己可是考虑到了一切因素,能以最小的代价来成就最大的事业,他要治民,等成了皇帝,什么不能治?不比现在要理所应当的吗?
老奴看着苦思冥想的家主,也不去打扰他,出门安置那些东西。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祖?E都没有出门,一直都待在书房,只有如厕的时候才会出门,其余时候,便是孤身一人,谁也不见,甚至都没有再去见安西将军。
老奴对此也不太担心。
祖?E向来就是这么一个人,老奴是跟着他一同长大的,他从小就是这般性格,无论学什么,若是没有学到最好,便不会罢休,没日没夜的去做,直到做好了,得到认可这些年里,奴仆看着他学了无数的东西,奴仆都不知道自家家主到底都会些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会.
这一天,老奴照常在带着人收拾诸院,准备在院落里养些家禽,门外便传来了叩门声。
奴仆赶忙上前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的文士,文士身材高大,脸色黝黑,一眼就知道是个边地出身的文人。
老奴倒也没敢轻视,毕竟人家身后跟着两甲士,那还不是寻常士卒,是真正的甲士,这规格一看就不是什么底层人。
那人笑着递上了名帖,“在下乃是恒州别驾崔刚,前来拜见祖公,这是我的名帖。”
老奴大惊失色,“原来是崔公!怠慢了!怠慢了!”
“速速开大门!”
博陵崔氏,那是个庞然大物。
老奴急忙进去禀告,片刻之后,祖?E摇摇晃晃的从书房出来,前来迎接。
崔刚主动行礼拜见,祖?E也不托大,笑着回了礼,将他带进了书房内。
两人坐在书房里,崔刚方才说道:“过去总是听闻祖公的大名,却没有结交的机会,我前来武川禀告诸事,听闻你在此处,便前来拜见,唐突了。”
“岂敢,岂敢,我们两家,也算是颇有交情,前来边塞,却不曾先去见君,是我的不对。”
两人皆是熟练的用出了大族的客套方式,随即开始攀关系,攀来攀去,发现祖?E的父亲故车骑大将军祖莹跟崔昂的父亲曾一同跟大儒张天龙请教过《尚书》,因此,崔刚便称对方为兄。
祖?E的家庭并非小门小户,他是范阳祖氏出身,闻鸡起舞的祖逖,便是他同族祖宗。
两人热情的攀谈了片刻,崔刚这才问道:“听闻大兄两次拜见将军,授予官职后却没有去复命,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