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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各地总是禀告,说边兵劫掠郊外村庄,官员们总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直到今日,他们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百姓们到底是何等的绝望与痛苦。
这简直就是煎熬。
太守还不曾出来,可州衙门外却出现了几个人。
有几个亲兵扶着回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州衙。
回洛原先赶了一天的路,没有休息,而后又遇到半夜的战鼓,还不曾休息,随后又强行军来到此处,又遭遇了这般祸事。
虽是行伍出身,可回洛也毕竟是过了半百的年纪,哪里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此刻的他,得有两个亲兵扶着,才能勉强站起身。
他的腰板就像是被直接打断,脸上再也没有了几个时辰前的冷峻,他的脸色惨白,耷拉着头,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州衙。
边兵们已经逃离了招远,留给了他一个残破不堪的州衙。
这些边兵犹如蝗虫过境那般,将整个州衙都给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