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了门,他扛着大竹篓,弯着腰,用力抚摸着凹陷的腹部,他转过头,看向了屋内。
两个半大孩子躺在席上,一个妇人忧心忡忡的坐在他们的身边,她瘦的吓人,包着头巾,用简陋的布帛包裹着身子,脸上都找不出半点肉,皮囊贴着骨头,她背靠着墙,用手里沾水的布帛轻轻擦拭着孩子的脸,孩子浑身通红,时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妇人抬起头来,看向男人的眼神呆滞而绝望。
男人打量着自己的院落。
空空荡荡,破烂不堪的院落。
地面坑坑洼洼,甚至连根杂草都找不见。
男人回了头,握紧了自己的竹篓把手,大步离开了自己的家。
走出了片刻,从后方传出了妇人的抽泣声,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
一路来到了城门口,城门两旁坐着两批上吏,他们彼此对峙,百姓们还是更愿意从新来的这些人身边经过。
男人听说,这新来的是县吏,对人的态度较好,不怎么欺负人。
对方查看了“证件”,打量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