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终是表明了身份。
果然,这话一出,陆杳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放”
陆杳刚开了口,就看到一旁游徼脸上的异色,他瞪圆了双眼,赶忙改口,“勿要杀”
“噗嗤!!!”
只见佩刀一闪而过,高处忧的头就这么掉了下来,一路滚落到了陆杳的脚下。
血液喷射而出,溅了陆杳一身。
“人”
陆杳此刻方才念完最后一??字。
钱主簿哆嗦着指向了刘桃子,“来人啊,抓住他!抓住他!!反了,这是反了!”
刘桃子从地上捡起了人头,平静的看着陆杳,“陆县令,此贼冒充高阳王护卫,在城外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若不能及时杀死,恐伤了高阳王名声。”
陆杳几次张开了嘴,他看了看身边的路去病,又看了看刘桃子,转身便走。
陆杳越走越快,步伐越来越大,在他身后,则是传出了一个又一个凄惨的叫声,求饶声,哭嚎声。
钱主簿听着身后的声音,双腿都不知是怎么踩在地上的,柔软无力,他是小跑着,才能跟上面前的县令。
“我们看错了。”
陆杳瞥了眼快步跟在身边的主簿,此刻终于开了口。
“县衙里带头做主的不是路去病。”
“是那个游徼刘桃子。”
“给你三天的时间,想办法除掉他。”
“啊??我??”
“不是让你杀了他,罢免即可。”
(本章完)
第96章 事发(二合一章)
第96章 事发(二合一章)
一道刺眼的光径直的穿破了乌云,撒向了成安县。
道路上阳光明媚。
城墙的阴影与光芒彼此撕裂,男人呆滞的向前走了几步。
“姓名。”
小吏问道。
男人回忆起了片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破多罗安.”
“可是成安籍贯?”
“是。”
“谁家子弟?”
“城南铁匠破多罗浑的儿子”
小吏向一旁叫了声,当即有人翻找出一堆户籍资料,小吏从资料里迅速找出了那户人家。
“破多罗浑,妻王氏。”
“长子破多罗喜,已逝,销。”
“次子破多罗乐,已逝,销。”
“三子破多罗平,已逝,销。”
“四子破多罗安,天保九年徭役夜逃,销。”
小吏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家伙,随即拿起笔来,书写了几句,将一块表明身份的身牌交给了他,“可以回家了。”
男人看着手里的牌,站立了许久,“多谢.”
男人走进了城里。
城里人来人往,着实热闹,刚走进来,便有人挡在他的面前,“要住宿嘛?我们那里能借宿,一晚只要五钱,倘若暂且没钱,可以赊账.”
“我们这里招瓦匠,一日两餐,包住,工钱日结!”
“要三个马夫!”
男人只当是听不到,继续前进,走过了城墙的阴影处,便站在了耀眼的白光之下,男人也不由得伸出手来,遮挡住双眼。
这条熟悉的道路依旧不曾有什么变化,一行人聚集在城门口,正在卖力的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