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脸面。”钮祜禄氏前面的铺垫已经做的差不多了,野心彻底暴露。

康熙颔首:“皇后这番话颇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朕该如何给他们这个脸面呢?”

她迫不及待地说:“与其封赏他们,倒不如给他们的先人赐恩,更让他们心热,当然,皇上只需挑选一家作为典范即可,倒也不必立刻就大肆赐恩,恩赏多了,倒显得不稀罕了。”

“你的意思是?”

“皇上可以为已故的老臣修建家庙。”

康熙定定地看着她,脸上虽然笑着,可眼睛里却尽是冷厉之色。

“若说这人选,皇后的阿玛遏必隆倒是当排在第一,他早年跟着太宗皇帝征战四方,军功累累,又曾是朕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助朕良多,于整个大清亦是有功之臣。”

满心只有自己的家族荣耀,哪里看得清康熙真正的想法,钮祜禄氏心跳得飞快,她尽力压抑住嘴角翘起的弧度,起身,半跪在地上,假意推脱了一番。

“臣妾万万不敢奢望,臣妾的阿玛当年未能早些察觉鳌拜此等逆臣的野心,阻止逆臣恶行,自是有罪。况且阿玛临终前重病之际,皇上还亲自去府上探望,这已经是对阿玛莫大的宠信了。”

说罢,竟还掉了两滴眼泪下来,姿态如此放低,若换作是别的男人,定然会为她的懂事而动容。

但康熙不是一般人的男人,他是帝王,帝王眼里最先看到的,永远是每个人一言一行背后所牵扯的利益瓜葛。

钮祜禄氏等了好一会儿,硬挤出来的眼泪都干了,也不见皇上垂怜,心里便有些急了,莫不是皇上瞧出了她的意图?

下一刻,康熙便亲自将她扶起,还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

“皇后是朕的良配,更是朕在内廷的良佐,遏必隆虽有护恶不阻之罪,但他毕竟是你阿玛,说来咱们都是一家人。”

“况且为你阿玛建立家庙,不是他一人之事,更不是钮祜禄一族之事,事关八旗上下,皇后的阿玛自然是最配拥有这独一份的恩赏。”

“皇上”钮祜禄氏这回是真情实意地哭了,她被丈夫的这番话彻底打动了。

康熙将钮祜禄氏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端的是一副温柔深情的好丈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