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

胤礽握紧了右手,又缓缓松开,替康熙掖了掖被角,才坐到床前放着的椅子上。

“朕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不要隐瞒,如实告诉朕。”

“好,皇阿玛问便是,儿臣一定据实相告。”

“梦里,你买通了替你福晋看病的太医贺孟頫,让他替你传递消息给普奇,那是一封用矾书所写的密信。信中说若齐什、查拉克图将你救出,保举你当出征西北的大将军,将来,你便给所有助你之人加官进爵,此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是。”

“不许骗朕,你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那普奇分明是胤禩一党,你求助的那些人也都另有主子,矾书一法虽然隐秘,但在宫廷内并非无人知晓,把这么大的把柄送到对手面前,是为何?”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

胤礽有些艰难地说:“因为皇阿玛向世人说,儿臣疯了,儿臣索性便疯的彻底一些,左右也无人在意,但求一死而已。”

“你、你糊涂……”康熙老泪纵横。

他沙哑着嗓子又问:“保成,你恨不恨朕?”

胤礽直视着白发苍苍,气若游丝的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