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余国柱给连累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在朝上,定要当着皇上的面儿,分说清楚!”
一早朝会,靳辅果不其然将自己历来治河的功劳细数了一遍,又言及郭琇根本不懂治河之道,说他有意阻拦下游疏浚实属诬告。
郭琇站出来说:“那屯田一事,靳大人总不能再说是下官诬告你了吧!”
康熙本来最近就心情不好,听见底下吵个没完,尤其深得他信任的靳辅竟然与民争利,这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都吵够了没有!”
底下的大臣不约而同地噤声。
“靳辅,你说人家是诬告,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郭琇参你的,条条都有实证。”
靳辅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他满心以为皇上会偏向他,毕竟这些年他确实治河有功,皇上也一直十分信任他,屯田不过是小错,顶多训斥几句就完了。
谁知这回皇上却要他拿出实证。
太子年岁尚小,并未上朝,不过朝堂上发生的动静,他都尽数知晓。
“靳辅这些年是被皇阿玛养得有些狂妄了,让他吃些苦头正好。”
立在他身后的张良敬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的意思是,要继续深挖靳辅的错处?”
“朝臣相争,历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此消彼长,永远无休止那一刻,而这些臣子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只要有用,就值得留下,不过孤要在此之前,将他们打磨成孤想要的模样。”
“奴才……听不大明白。”
面前的少年储君有些可怕,神情语气实在太过淡漠,竟不像是把朝中那些大臣当成人看,只是将他们视作自己手中的棋子,张良敬只能装作不懂。
“走吧,带上孤昨日命膳房准备的吃食,孤去瞧瞧二阿哥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奴才已经叫她们装在食盒里,即刻就可以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