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李氏干的还是宁余成干的,总归这贪污的钱是被二房贪污的,他只管找二房索要,宁余成和李氏夫妻一体,他才不管他们谁来出这个钱。
宁余成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之辈,他才不会去听李氏的解释那几十万两大部分都花在哪方面了,他只知道自己大哥如今不好惹,钱肯定是要还的,这钱又不是他贪污的,凭什么他来还?谁贪污的就谁去还,至于这钱是不是有大部分被李氏花在了他身上,他就权当不知道。
不管李氏怎么挣扎痛哭,宁余成还是把她的嫁妆几乎搬空了,拿去还给了司源。
司源之前并没有动李氏的嫁妆,毕竟他作为大伯哥去动用弟媳的嫁妆,哪怕有索要贪污款的理由,也是好说不好听。
他从来就没有直接对上李氏,而是直接找宁余成麻烦。
李氏是女眷,司源作为成国公府的男主人,他直接对上李氏这个弟媳,容易被人说成是欺凌弱女子。
但对上宁余成这个弟弟就不同了,父亲不在,长兄如父,他作为大哥教训教训不成器的弟弟,任谁听了都是赞同的。
宁余成被司源教训过后,他就变乖了,他去找李氏的麻烦。
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李氏面对宁余成这个夫君天然处于弱势,在李氏理亏的情况下,她都没法理直气壮的阻止宁余成拿她的嫁妆去填补亏空。
司源当做不知道宁余成这是动用的李氏的嫁妆,他不管宁余成拿来还钱的钱是什么来头,他只管宁余成能不能还上这笔钱。
司源派人清点了一下宁余成搬过来的这些银两和地契,该折价的折价,一切按照市场价给宁余成算好,也不故意坑他。
饶是如此,李氏贪污几十万两的缺口依旧没能完全补上。
司源很淡定的说道:“剩下的这些二弟不必还了,正好我们明日正式分家,这笔债务就当做是提前分给二弟的家产。”
成国公府分家,像是祭田等祖产是不参与分家的财产分配的,只属于家族继承人。
剩余的财产,嫡长子作为继承人得七成,其余诸子分剩下三成。其余诸子中若有嫡子,嫡子共分两成,剩余庶子共分一成。
不过成国公府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又都是嫡子,所以司源作为嫡长子和家族继承人,分得七成。宁余成作为嫡次子,他可以得到剩下的三成。
这种分财产的方式,是为了保证家族的大部分财富能保留在嫡支嫡脉手里,财富不会太分散。
宁余成这种嫡次子,在分家之后,也会渐渐沦落为旁支。
也难怪宁余成会心中嫉妒自己大哥了,只因出生更晚一些,不是嫡长子,不仅无法继承爵位,就连继承的家产也比自己嫡亲大哥要少好几倍。
司源和宁余成各自瓜分的这些财产还并非成国公府最重要的财富,成国公府最重要的财富还是那些不参与分配,只会由继承人继承的祖产祖宅以及爵位和人脉关系,这才是宁余成最眼红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宁余成只能眼红,根本没机会得到。
就连他本该分到手的那三成家产,也因为李氏贪污的那几十万两银子的缺口没能填补完,司源干脆把剩下的欠债抵了应该分给宁余成的财产。
不过好在成国公府实在太过富裕,宁余成应该分到手的三成财产,补上李氏贪污的那些缺口绰绰有余,二房手里还能余下一些财产。
但在司源的操作下,所剩也不多了,还都是一些在京城之外,或者祖籍老家的房产田产。
宁余成分到手的财产中,只有一栋靠近京郊的小宅子是属于京城的。
分家后的二房就得搬出成国公府了,宁余成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书房里,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宽敞的书房,根本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