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源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儿面子,就算是那些不待见的人家,人家上门拜访的次数多了,诚意足了,他也会见一次,敲打敲打对方,让他们多积德行善,然后给片枣叶当甜头,促使他们行事作风发生改变。
唯独靖安侯府的人,司源从未接见过。
一开始司源有很多人家都不见,只见少数人,靖安侯府倒是没觉得他们家混在众人之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没被司源接见过的人家越来越少,靖安侯府一直都是求见无门,渐渐的他们就不安了起来。
等到只剩他们一家从未被接见过之后,靖安侯府全家人都慌了,难道是他们靖安侯府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国师大人吗?竟然这么不被国师大人待见?
恐慌的情绪在靖安侯府蔓延。
倘若只是没法找国师求得好处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维持原状。
但如今国师府在朝廷上权势滔天,国师一句话就连皇帝也要听从。
若是外人误以为靖安侯府得罪了国师大人,哪怕国师大人没有开口对付靖安侯府,也多得是为了讨好国师大人而主动对付靖安侯府的人。
为了不成众矢之的,已经退休养老的老靖安侯都主动出马,腆着老脸联系往日的姻亲人脉,打听国师为何不愿意接见靖安侯府的人。
但不管老靖安侯找谁打听都没打听出来,因为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有一个靖安侯府被落下了,也在打探消息中。
此时国师府内,司源看着于神医问道:“还没想好吗?”
于神医手里捏着自己刚刚炮制好的一份药材,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做,那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曾经也没有亏待过我,要我亲手对他实施报复,我……”
善良的人永远顾忌更多。
老靖安侯当年放弃了于神医这个嫡长子,只是没有像继夫人那样害过他,在他看来就是不曾亏待过他,他便会心软。
这些年来于神医一直行医救人,活命无数,积德行善,从未真的用自己的医术下毒害死过人,所以如今要他对靖安侯府出手,他却还是顾念着曾经的血脉亲情,犹豫不决。
司源对于神医这种优柔寡断的态度有些烦,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便是,这样犹犹豫豫的算什么?而且又没要他亲自动手。
骨子里有些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司源对于神医的顾忌很不理解,但他表示尊重:“如果你不知如何是好,那就选择逃避好了,对靖安侯府的人避而不见就好。”
于神医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司源的话。
为了不让靖安侯府的事情继续占据他的心,他选择窝在药田里侍弄药材,或者是编写医术教材,逃避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司源对于神医的逃避行为也不置可否,他看了身边伺候的宫女一眼,微微勾了勾唇。
国师府可不像以前在黎家的时候,没有什么人伺候,就他和小茯苓父女俩,再加上于神医三人,总共五个人住。
这国师府建造好之后,承乾帝就殷勤的送来了不少伺候的宫女和太监。
平日里司源极少让这些宫女太监近身,但今日他与于神医的谈话,却没有避开这个宫女。
果然,没过多少时日,于神医的身世就被悄悄的传了出去。
那些到处打听国师府为何不待见靖安侯府的权贵人家,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靖安侯府怎么送拜帖都见不到国师大人了。
原来国师大人身边的那位于神医,国师大人唯一女儿的师父,竟然就是当年意外去世的老靖安侯嫡长子。
于神医当年被继夫人派去的杀手追杀,逃走之后改名换姓隐藏身份不敢再回京城,继夫人担心了一段时间,但见于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