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个坡吗?”
黑夜里,十月的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傅怀辞陪着他往坡顶走,于周走得慢一些,抬头就可以看见对方的背影,大概走到三分之一,于周放慢脚步,傅怀辞跟着回头的刹那,于周想起很远很远的以前,对方非要拉着自己跑坡时那样,眼神仿佛在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偷懒。
以前觉得长的坡好像很快走到头,但傅怀辞和他都没有停下,因为这不是终点。
傅怀辞陪着他进了楼道,在二楼时停下脚步,问了句:“灯不亮了吗?”
空荡荡的楼道回荡着声响,漆黑一片,但挨着墙的于周没有丝毫害怕,他停下脚步,和他说:“坏掉了。”
“多久了?”傅怀辞问他。
“不知道。”于周往前走了一小步。
“怎么老是坏…”傅怀辞的话被打断。
黑暗里,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节奏,于周垫着脚努力仰头,放在傅怀辞肩膀的手在颤抖。
于周的嘴唇很软,贴上来是温热的,像是两人刚开始学习接吻时一样,生涩地,贴着傅怀辞的下唇亲亲蹭蹭,含糊地叫他:“傅怀辞…”又说,“我想亲你。”
太磨人了,傅怀辞想,这人好像总是这样,叫自己名字时,像是全身心地交给了自己,仿佛对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