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可是从蓟城专门开车过来的,找拖车都花了这个数!”
叁个人叽叽喳喳地埋怨,石头点头哈腰地应付,举过手机一看这内容就乐了。
据他所知,溥跃这店从半年前盘下来时就没有门头。
再往他盘店叁年之前算,石头还在上初中呢,那时候这家店是个姓高的老头开的,做的也只是简单修理自行车的生意,门牌是块破木板,上就写了俩歪歪扭扭的字,“修车”。
街里街坊都管这地方叫“高老头那儿”。
开了一辈子修车店的高老头在叁年前脑溢血死了,女儿嫁到了外地,这地方就一直空着。
直到半年前溥跃的爸爸查出了癌症二次复发,情况还挺严重,溥跃这才从越城回到了家乡,一眼就看中了高老头曾经这件修车铺,干脆用这些年在外打工的积蓄盘下来,接着做修车。
“修车”的破牌子给扔了,但后来,他这位沉默寡言的老板也一直没想着做过什么亮化和门头。
总之在这种小城边缘,生意照理不该多,溥跃回来后赚钱一直都很佛系。
不过毕竟是从大城市学了好几年的修车手艺,又懂玩车,很快,溥跃的主营项目也从维修变成了改装,目标客户也从路过的零散客户,变成了东城附近曾经长期往来的老顾客。
这不,上个月有位老客户倒腾来了一辆濒临报废的vespa,别的修车行连看着都摇头,不仅被溥跃修好漆好,还改装成了便携式的拉风侉子,方便客户平常出门带狗兜风。
也就是这次改装,被满意的客户拍成了短视频发布在网上,一下就赚到了几万的点赞热度。
慕名而来的人多了,面前这叁位显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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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钱就是爱。
石头这边在跟客户沟通爆改细节,都说玩车穷叁代,其实相比简单的修车,作为生意人自然也是喜欢这种大手笔的客户。
都是一样干活,可是改车名目深赚得多,何乐而不为?
叁个男人在这边沟通改车细节,同行的女孩子则随便在店里转转,走到正在贴膜的溥跃旁边,搭眼一瞧这才注意到,在廉价的白炽灯下,竟然还有个颜值天才躲在阴影里认真工作。
利落的下颚线,精致的鼻形再加上干净的内双,对方一抬眼,五官随着身体的移动从阴影中露出,连带着喉结都被顶射的灯光完全点亮。
与这种淡漠的眸光只相接了一秒,女孩就开始有些烧脸,尤其对方很快又将视线移到了自己正在贴膜的部件上,看起来完全对女色没有任何兴趣。
指尖在包臀裙上蹭了蹭,女孩又回到了同伴身边。
不过这一次,她的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了,嘴上敷衍地附和的,但余光一直罩在溥跃身上。
顺便问了两嘴店主的事情。
心想:认真的男人确实够帅,尤其是店主这么一张绝色的脸。
本来此行之前她还很不愿意,东城这种落后地区,为了改个车吃不好睡不好,有什么意思?
但上天自有对因缘的巧合自有安排,看来此行她真的不亏。
商谈在女孩敲边鼓下进行得异常顺利,时间很快划向六点半,溥跃这边已经差不多在收尾了,顾客却突然提出让溥跃现场给他们调试下两台车,看过了他的技术,这样他们才能付定金。
旁人不知道,但是关于营业时间这件事,自从石头来干学徒时就知道,老板从不加班。
再怎么加急的工作,不管顾客怎么纠缠,时间只要一过七点,溥跃准时关店回家,从来不肯为别人的事情耽误自己一秒。
调试这种级别的车子,半小时可不得够。
石头这边正在难为地踱步,没想到溥跃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