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赏佩佩没抢到的七代小棕瓶还有眼霜老老实实地躺在红色的圣诞礼盒里,应该是觉得收礼有负担,眼看赏佩佩皱眉,溥跃借着“酒劲儿”大着舌头说。
“别客气,不是特意送你,就是给店里发年终奖,我多买了一套。”
赏佩佩本来是想拒绝他的,猫粮和猫罐头就算了,价值千元的礼物明显超出了他们的关系,她并不想收,可听完溥跃的话,她实在憋不住笑,纸袋拎到与溥跃眼睛齐平的位置,八颗小白牙在阳光下像润泽的陶瓷。
“你确定,你给店里的弟弟买这个当年终奖哦?”
疗养院西侧藏匿着装有防辐射门的放射科,今天周天医生休息,将近二百平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午后的阳光甚好,点亮了赏佩佩皮肤上每一根细小可爱的绒毛,溥跃脊椎笔直,从这个背光的角度正好可以把她整张脸上的生动都记录下来。
她在对着他笑。
眼如新月,里头藏着浩瀚星辰。
心悸,口干,溥跃垂着面庞只知道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病了,需要赏佩佩替他检查一下。
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他也跟着赏佩佩笑,但他笑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借口又多蹩脚,他是看到了赏佩佩的五官比以往有了些许不同。
唇膏是茶粉色的,腮红像是玫瑰烤奶,而她薄薄的眼皮上晕染着雾棕色的光影。每一根睫毛,都卷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卡通片里的洋娃娃。
因为是周天,所以她破例化了妆。
叁生有幸,他怀疑,自己说不定也可以是那个传说中的“悦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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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口红不沾杯。
整一周,溥跃都在抑制自己的发酵的感情。
但就在这一小会儿独处的时间里,他就有点绷不住劲儿了,背脊很难挺直,眼神也软烂,他俯身配合赏佩佩的身高,除了嘴甜地夸她今天很漂亮之外,还煞有介事地隔着两指的距离告知她。
“忘了跟你说,我也没有感染幽门螺杆菌。”
“你说巧不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意指自己想要亲吻的含义太明显,足以让赏佩佩立刻紧闭牙关。
舌头捋不直,她睁大眼睛虚张声势,“巧你个头。很,很注意卫生的人都不会有吧!”
“分餐制!很重要!”
“哦。”溥跃听着她的科普唇角快要拉到耳朵,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彻底笑起来像是冬日暖阳,大概只有眼尾还带了点平常经常挂着的冷冽,眼神下移半寸,故意从她的鼻尖描到唇珠。
溥跃嗓音压低,听起来像是正在经历青春期叛逆的中学生,“那爱讲卫生的病人家属会有什么特殊奖励吗?”
怪他鼻梁太优秀,稍微侧一下头,鼻尖就已经蹭到了赏佩佩的脸颊。
肌肤相贴,全身所有末梢神经都被激活了,中枢神经得到反馈,已经开始在她脑子播放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片段,脸颊上的腮红变色了,赏佩佩在溥跃视线下垂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口不择言,小声嗔道:“喂,你别胡来,这可是在医院!”
赏佩佩话音刚落,溥跃笑得更厉害了,他视线重新拉上来,乖巧地直起腰,几乎是双手交迭作外交礼仪装,“嗯嗯,明白,出了医院就可以胡来啦。”
被刻意误解了,咬牙不足以泄愤,赏佩佩伸手就去拧他的腰。
胳膊短是先天劣势,还没拧到他的衣服就被溥跃一把拉住将五指团在手心。
右手手掌固定赏佩佩的下颚,拇指轻轻从唇角抚过,立刻蹭下一抹脂色,没有多做停留,溥跃松开她的脸和手,举到胸前给她过目。
布满薄茧的掌心比他手背的肤色还要暗一个色号,充满纹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