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烟带着我进了浴池,刚一进去,她的吻就落了下来。

“等等……”

我下意识推拒,玉如烟却定定看着我,眼神似乎都被池水染得潋滟。

“夫君,我喝了那杯掺有媚药的茶。”

我感受着她不太正常的温度,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她还在我耳畔近乎魅惑地说:“夫君行行好,帮帮我吧。”

我想到这药毕竟是我曾经的家人下的,而她又是我的娘子,行房事是天经地义。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成章。

只是把池水撞得一圈圈荡开波纹时,我难得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玉如烟到了地府也不过是一道神魂,在凡间喝的媚药会在此时发作吗?

显然玉如烟忘了曾经给我解释我身上迷药时的说法,也忘了早上在回门路上给我的承诺。

最后我彻底睡去之前,我恍惚听见一道透着丝丝委屈的声音说。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第20章

等第二天我再次醒来时,玉如烟又不见了。

那面镜子被她放在了我的床头,上面贴了一张别着曼珠沙华的纸条。

【夫君若觉乏味,可以此解闷。】

我看着纸上秀丽的字迹,弯了弯唇角。

我也懒得动,于是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看向那面镜子。

不知是不是玉如烟在上面施了什么法术,镜子一竖起来对准了我的脸,就会映出与我有关的人和事。

有时是在墨家,有时是在虞府。

我看见虞归晚独自在书房里画像,那身她亲手绣出来、又被墨宴江抢去的喜服被摆在一旁,画上的男子便是穿着这一身鲜红的喜服。

我没看清她画的是谁,墨宴江就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这幅画,他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红着眼大步上前,一把将那画夺了过去。

“你将我的喜服拿过来画我二哥的画像?!娘子,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我有些惊讶,这才成亲不过三日,墨宴江就在虞归晚面前装不下去了?

虞归晚却没有丝毫暗怀二心被丈夫戳破的心虚,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这喜服本就是你二哥的,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给他的。”

她的目光落在墨宴江手里的画像上,眼神里多了几分缱绻和怀恋。

“我只是想看看,他穿上这身喜服会是什么模样。”

墨宴江眼中渐渐浮现起不甘的绝望。

“归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昨天也看到了,二哥和阎王感情甚笃,他们都不愿将婚事换回来!”

他将画像丢到一旁,抱住虞归晚,带着乞求问她。

“以后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二哥都已经不要你了,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娘子,从前你对我那么好,为了救我甚至愿意以身解毒,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虞归晚原本有些松动的神情重新变得冷凝。

她定定看着墨宴江,忽然问:“你当初,真的中毒了吗?”

墨宴江被问得一怔,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虞归晚还想说什么,这时突然有下人急急忙忙过来通传。

下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不好了少爷,墨太医来了,正在前厅闹,他非要、要您归还墨大少爷的身体……”

虞归晚没有多余反应,应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

墨宴江不甘地跺了跺脚,也连忙跟了上去。

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