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头待宰的牛羊被死死按在榻上,只能不住地摇着头求饶。
“我不要,我没欠她的!”
哥哥面无表情地拉开我的衣襟,将长针刺进我的心口。
比寻常银针更粗的针管刺破皮肉,扎进心脏,带出冰冷的剧痛和鲜红的血。
他说的话冷静到极点:“别乱动,若伤及性命,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救不了你。”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长针流进碗里,我不再挣扎,听着这催命般的声音,失神地看着顶上的房梁。
心想:我若是死了,他们不是正好如愿吗?
我便会顺理成章地被推出去替妹妹嫁到地府,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满意了……
这场‘刑罚’不知持续了多久,到最后,我彻底支撑不住,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却还躺在那张软榻上。
看着已经暗下的天色,我一时不知道这痛究竟是来自心口还是心底。
采了血之后,我就被扔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管我……
我正伤神,却听里间传来窸窣声响。
隔着镂花屏风,我依稀看见柳舒寒正跨坐在宋启言的身上,面颊绯红毫无病色。
“启言哥哥,听说阎王在房事上天赋异禀,寒儿不懂男女之事,恐怕难以伺候好他。”
“你能不能教教寒儿,如何做真正的女人……”
她说着,纤细素手握住了宋启言的手,缓缓伸进了自己的肚兜中。
第5章
“姐夫,求你怜惜寒儿……”
听到这话,宋启言浑身一僵,很快反客为主,带着将柳舒寒揉碎的力道,隔着衣物狠狠顶着她。
“好,寒儿不懂,姐夫这便来教你!”
柳舒寒扭着腰迎合着他,一边故意说:“啊……姐夫,就算日后嫁给了阎王,寒儿也不会忘了姐夫的教诲……”
他咬着柳舒寒的耳垂,哑着声音道:“小声些,别把你姐姐吵醒。”
我僵着身子躺在外间,心口的针好像一瞬间刺穿了整颗心脏。
宋启言一边跟我的妹妹纠缠,一边还要将我扯出来‘关怀’几句,这跟在我心上凌迟有什么区别?!
我再也忍不下去,撑着身体坐起来,就要进去撞破这一切!
母亲和哥哥这时却开门进来,连忙过来按住我。
她焦急地压低声音:“别去打扰你妹妹和启言的好事!”
我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哥哥冷冷瞪着我,咬着牙开口:“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给寒儿的心头血竟然有毒!”
“如今要解毒,只能先让她的守宫砂消失,启言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我彻底愣在了原地。
里间的暧昧声音断续传来,像无形的绳索绞紧了我的脖子。
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血……怎么会有毒?何况,宋启言是我的未婚夫……”
母亲失望地看着我:“恐怕你身子终究还是不干净,用你的血反倒害了寒儿。”
我愣愣地仰着头看着她,感觉浑身血液在瞬间褪了个干净。
“所以哪怕府中的婆子证明了我的清白,您也还是觉得我脏?”
母亲仿佛没看见我眼里渐渐蓄起的泪,和哥哥一左一右搀住了我的胳膊往外走。
“宋家是和我们柳家的女儿有婚约,并未言明是你,既然启言和寒儿已有夫妻之实,你便与她交换吧。”
“让寒儿代替你嫁给启言,你则替她嫁给阎王。”
说话间,他们拽着我到了偏房,又一次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