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夏庭晚想起之前叶炳文把他关在车里时阴戾的模样,说要让他跪着求饶,狠狠下手打他时的神情,再联想到邢乐的境遇,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恐怖。

叶炳文根本就是个变态,他如今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下了飞机之后,夏庭晚在路上一直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邢乐发了条委婉的微信:“乐乐,你最近……还好吗?”

放下手机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矛盾。

人生如果能够不那么复杂就好了,他忍不住这样想,前一天还想好了要形同陌路,可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却还是非常痛苦。

邢乐是变了,可是这些年,邢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宁可忍受这种性虐也要在韶光继续打拼,这都是夏庭晚难以想象的。

邢乐一直都没有回复。

……

去香山前,夏庭晚精心打扮了一下。

他之前其实也是很想见苏言,但心里那一关没过,总有种不能承认、也不能太有企图心的心理防线。

可是这次不一样。

夏庭晚把头发吹得利落了些,把刘海往侧边拢了拢,眉毛也修整得工整漂亮。他喷了点Hermes大地香水,又换上了件不对称设计的范思哲丝绸衬衫。

最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给伤疤做太多遮瑕。

或许是每天对着这道伤疤看得久了,渐渐也觉得习惯,那到底是他人生境遇中固有的一部分了。

不上镜的情况下,面对着苏言,他虽然想尽可能的美貌,却也不愿意失去了太多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