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似乎在等他,一声不吭。

白离换了鞋,慢吞吞走进来,在闻君何面前站定,也看着他。

身上的酸痛还如影随形,腰上和手腕脚腕上的淤青盖在衣服底下,看不见,不代表不疼。又忙碌了一整天,白离眼下觉得站立都很困难。他只想远离闻君何先去睡一觉。

但他不能。

就在昨天,就在这张沙发上,他的恋人像个陌生人一样发疯,毫不怜惜地伤害他。他不知道闻君何今天去医院三曹对质的结果,如果对方不好好说话,或者好好说话了但是闻君何依然咬定自己和宋昕出事有关,那么今天还会不会和昨天一样继续发疯?

昨天说不分手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白离也不能再提。

闻君何脸色不太好看,眼神沉沉地盯着白离的嘴角,视线又转到他身上。

白离不说话,只能由他来说。

他好像极不习惯示弱,用一种很生硬的语气解释了今天医院里那两人的事情。

白离坐在沙发对面的单人座上,很安静地听闻君何解释。听到最后点点头,“嗯嗯”了两声,再也没话说。

“昨天的事……”闻君何顿了顿,有些不自在,“是我不对,小白,对不起。”

白离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料到闻君何会道歉。

闻君何又说:“还有,我不希望因为一些小事,就把分手挂在嘴边。“

小事。

果然还是不能抱有期望啊!

白离心里苦笑,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如今听到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还是觉得心脏会突然收紧。心里的拉扯和痛苦早就在闻君何不知道的时候折磨了白离许久,刚开始他还会反击会努力,现在,他已经懒得说话了。

他们是从宋昕的事上升到提分手的。在闻君何看来很突然,但对白离来说,这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这根稻草的重量并不轻。

然而这一切,在闻君何眼里只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