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死结。白离试图挣扎着转过身来,被他反复按回去几次。闻君何有点烦了,将旁边自己的外套拿过来,兜头盖住白离的头脸。
他起身去卧室里拿东西,回来的时候白离的电话又响了。
闻君何将盖住白离的外套扯了,手机打开免提,扔到沙发上,距离白离的脸不足掌宽。
“小白,”又是赵览的声音,带着点亲昵,“你出门了吗?要是没出门,从你小区对面那家店里帮我捎一碗蟹黄小馄饨啊!我没吃饭呢,不想叫外卖。”
闻君何手上挤了一大堆油,伴着赵览的声音,全部塞进白离后面。
……
冰凉的触感和毫不收敛的力道让白离几乎嘶喊出声。他急喘了两次,才把声音强压下去,全身战栗着,咬着嘴唇把脸死死埋进沙发里。
“小白,小白,你听着吗?”赵览喊了两声,只听到电话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是白离误触了,便挂了电话。
闻君何探手捏住白离下颌,将他的脸转出来,冷冰冰地讽刺他:“这么怕你览哥听见吗?都快憋死自己了。”
他嘴里说话不留情,手下动作也不停。白离终于闷哼出声,全身抖得跪不住,整个人往沙发下面滑。闻君何抓着他肩膀,将他提起来,一只手臂横在他胸前支住身体,开始不留力地撞。
……
……
……
“小馄饨好吃吗?”闻君何声音暗哑粗硬,全是凶焰,“他要吃的是小馄饨还是你啊!这么着急去,可你走得了吗?”
整个人像是大醉一场断了片,胸腔里挤压着不剩一点空气,大脑里一片空白。从赵览的电话再打过来,白离就放弃反抗了。
闻君何从没这么对过他。
他们这几年吵过不少架,逼急了也动手,但都是小打小闹,真刀实枪地干那是谁也不会做的事。
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都收不住了。
曾经抱过他亲过他爱过他的人,如今在强迫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了一个意图不明的旁人,也或者单纯是为了他不肯再顺着对方的心意。
白离对上闻君何,多年陪伴的感情和浓烈肆意的爱意是平衡的、持久的。
这八年,白离就像陷在爱情中的普通人一样,会吃醋、撒娇、迁就、发脾气,偶尔吵架,关心爱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节日和纪念日要送礼物、看电影,拉满仪式感。为未来规划,亲手布置他们的家,想象着将来两人携手终老,白发苍苍依然爱着彼此。
只是此刻,或者更早之前,白离发现闻君何可能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