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还给福利院捐了一大笔钱不用白离还呢!

兴许是白离笑呵呵的,刚才两人之间那点旖旎不见了,闻君何便问他笑什么。

“突然发现无耻可以解决很多内心焦虑。”白离说。

闻君何嘴角抽了抽,直觉这句话有深意。

不过他顾不上细想,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有问题想试一试要个答案。

他问得直接,没藏着掖着:“小白,你还能给我个机会吗?”

“不了吧,”闻君何这么问,白离没多少惊讶,他知道早晚对方会问,所以也很直接地答,“太累了。”

闻君何音调往下走,带着不易察觉的不甘:“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智者不入爱河,我不想再重新来一遍了。”

“我会改的,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借着三分酒意,闻君何厚着脸皮问了一句放到以前,他是无论如何说不出这种话的他不敢说太多,他告诉自己就再问一次,最后一次,别让白离觉得他又在用对父母,或者对那些孩子们做的一切,来裹挟白离。

“我信你,”白离转过头来,瞳仁黑如曜石,他不等闻君何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继续说,“但不是你改不改的问题,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我,我们在一起只会彼此内耗折磨,我们做朋友是最舒服的状态。”

然后他将问题抛给闻君何:“可以吗?”

闻君何垂下眼,躲过白离的视线,看着地面,很轻地笑了一声。

沉默了半分钟之久,闻君何最终说:“可以。”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方才的尴尬气氛又起。

闻君何最先打破沉默,又恢复到惯常的自如平静,仿佛之前那些话问过了就真的过去了,他并没有失望,也没有多么难过,然后聊起朋友之间正常的话题。

“你回国之后还回平洲吗?”

“不回了,我想彻底歇一歇,陪父母一段时间。”白离说,这之后他有新的工作计划,“世界杂志很久之前就跟我约稿,我想四处走走看看。”

这个杂志闻君何知道,是全球知名的地理风情杂志,稿费很高,当然能被约稿也很难。

闻君何发现,白离总是在他毫无所觉的地方绽放光芒,等自己发现了,寻过来,人早就又走远了。

“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吗?”闻君何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