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或者更久。”

白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反应,有点木愣愣地瞪着墙上的电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闻君何放下手上的花瓶,静了几秒钟,握住了白离放在被子上的手:“这次注册不上,还有下次,关键是你没事就好。”

白离这才转过身来看闻君何,眼神躲了躲,说“嗯”。

等白离睡着了,闻君何慢慢走出去,沿着逃生通道往上走,来到空无一人的天台。

天台上风很大,闻君何大衣被掀起来,簌簌作响。平洲市里的春天是温润舒适的,温度也比山里高得多。那天跳进湖里,闻君何才真切感受到那湖水冰冷刺骨,激得心脏都要跳停了。

那么冷那么脏的一湖水,白离怎么能掉进去呢!

偏偏是启程的前一天。

从水里出来之后,闻君何觉得自己被冻得麻木的心脏就没热乎过。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问,不能疑惑。

只能守着和白离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维持着最后一丝平和恩爱的假象。

方才那一通来自哥本哈根市政厅的电话,他原本可以去外面接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心,或许是不甘心白离一点也不在意,便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去。

年前他就从网上提交了结婚申请材料,前面的流程很顺利,只差最后一步去当地市政厅或者教堂完成婚礼注册,之后就能拿到合法的结婚文件。

按照原计划,他们第二天回平洲之后就直飞哥本哈根,然后在预定的日期内完成注册。可这些都因为白离落水,全部取消了。

闻君何想,或许他是个疯子,白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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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下章走了

第34章 走了

白离在四月下旬收到了x国通讯社的邮件。那天傍晚他打开邮箱,仔细阅读了两遍邮件内容,心里说不上激动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还不算晚。

然后便开始着手准备。

他给父亲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白父其实一直都知道儿子的想法,沉默了许久,说:“孩子,去吧,我和你妈妈这里你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爸爸妈妈在家等你。”

白离红了眼眶。他亏欠父母良多,没法给父母一个大众意义上的完整家庭,也不能让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眼下连陪伴都奢侈。可是父亲理解他,支持他,孩子的世界是独立的,做父母的不该插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