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旁边的垃圾桶上,一个人吐得昏天黑地。
尽管安迪看上去已经无力再次接受酒精的刺激,可她不知为何还在固执的灌酒,就像是什么必须完成的任务。
电视里仍然在播放着宴会上的内容,女孩睁着模糊的双眼,已经到了正常的采访环节,一个金发的女记者向托尼斯塔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您好,斯塔克先生,我想知道,您对于您的小女儿安迪斯塔克研制的新药,疑似违规试药的新闻,有什么看法吗?”
默契的,当这个问题一出现,托尼斯塔克的脸冷了下来,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宴会厅也陷入了安静,那是一种可怕的安静,人们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厌恶。
躺倒在地毯上的女孩僵住了身子,手中的酒瓶握得愈发紧了,即使她的神智已经渐渐恍惚,可视线忍不住的追随着小胡子男人。即便她会被刺到遍体鳞伤。
她终于听见,来自她父亲的回答,“我想星球日报主编的那篇报道就是我的看法。”轻易的,安迪能听见男人语气里的厌恶,掷地有声。
安迪想起来那篇报道,那篇只发布半个小时就被顶上推特热搜的报道。即使在神智恍惚的情况下,她也记得文章的标题,“有些人,没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爸爸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不可抑制的疯长,直到占满了女孩混沌的大脑。安迪的心脏像是被一把把钝刀子割开,疼得厉害,她不由蜷缩起来,死死的咬住下唇,掐着自己的手臂,只有这样,能偷得一息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