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女孩来电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应该以蝙蝠侠的声音回答。

可他，好吧，他不想。

这是一种莫名的想法，或许安迪这个年纪的女孩并不会喜欢夜间黑漆漆的蝙蝠怪物。尤其经过处理的嗓音撕裂而沙哑。

布鲁斯觉得自己疯了，但他就是接起电话。

还表明了身份。

索性一错到底吧。布鲁斯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语气温和的问。

女孩没有立刻回复，布鲁斯猜测或许是被吓到了吗？

等了许久，才听见安迪小声的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布鲁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电话挂断，他也没有了回答的机会。

成功说完心里话的安迪坐在床上发呆，她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

一夜没睡了呢，睡意来的很突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醒来，太阳已经落山，哥谭再次被黑夜笼罩。安迪揉了揉睡的干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来到厕所洗漱。

她用清水拍打着脸颊，试图通过凉水刺激神经。撑在洗手台上，视线逐渐清晰。

她看清了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女孩一副被吓到失语的模样，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仿佛从不认识自己一样。

这…这不是她的脸。

可在惊恐之中，安迪却愈发觉得这张脸十分熟悉。下一刻，她如遭雷劈。

安迪斯塔克。

巨大的恐慌侵袭而来，让她的腿开始发软。安迪开始寻找肉眼可见的支撑物，最终，她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迪开始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系统，近乎疯狂。

可没有一声应答。

直到地上的冰凉唤醒了她，洗手池的水还开着，已经满溢出来，滴到了地上。

她连忙起身关闭水龙头。

走出厕所，试探的来到客厅，桌上放着保温的饭菜，杰森可能已经出发夜巡。

如今这副模样，安迪也没有办法解释。但她不相信自己会是安迪斯塔克。

思绪像一团乱麻，让她手足无措。

迅速的收拾好行李，戴上口罩，安迪趁着夜色离开了安全屋。

她望着蝙蝠侠夜巡的方向，很久很久，转身离开。

今夜注定无眠。

蝙蝠侠觉得很不对劲，当然不是因为今天安迪没有跟着他而不习惯。

而是夜翼莫名其妙的加入了哥谭的夜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赶回布鲁德海文。

还在一路上问出了各种各样的奇怪问题。

比如：

“蝙蝠侠，安迪今天怎么没来？”夜翼的声音里充满了调侃。

看得出来，夜翼在补刀这一方面是王者。

蝙蝠侠脸黑了一层，表示不想回答。

“是不是和你吵架了？女孩子嘛，要多让着。”夜翼见蝙蝠侠没回答，便蹬鼻子上脸，教训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对着气压极低的蝙蝠侠挑眉，“别装了，红罗宾都和我说了。”

红罗宾？

联想起之前蝙蝠洞里的对话，蝙蝠侠好像猜到了什么。

“他和你说了什么。”蝙蝠侠反问。

“你和安迪的事啊，你别担心，达米安那里交给我。”

蝙蝠侠：……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三叉神经痛了。

打发完迪克，蝙蝠侠觉得身上的压力小了一倍。

莫名的，他来到了红头罩的安全屋前。

安全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