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必要和不懂的人浪费唇舌解释,换作以前,他置之不理,遇到不感兴趣的话题只有旁人说话。
“零食”就是他不感兴趣的话题,甚至觉得主动伤害身体机能的人愚蠢。
“所以你不会买辣条?”他冷不丁地问。
“不买,我不要摄取太多脂肪。”
不自觉微扬的嘴角泄露他喜悦的秘密。一会儿,他惊讶地摸上扬的嘴角,发现自己在微笑。
微笑既是社交的润滑剂,也是表达喜悦的表情。
他因为什么而喜悦。
他想了想,豁然开朗。
因为对方回应他的“关心”。
难怪人类拥有各种各样的情感,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能产生美妙的化学变化,令人甘之如殆。
两人从五楼下去四楼巡逻,依稀听见碎语,他们的手电筒白光照射一个矮矮胖胖的背影。
“谁?”龙桑桑瞥见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前方,有一道身影飞快地拐进楼梯口。
“我是校工。”中年男人抬手挡白光。
待两束白光移开,中年男人的眼睛再次适应昏黑的环境。
“给我们看看你的工作证。”龙桑桑边说,边用语音通知楼下的人拦截溜掉的人影。
中年男人却注视红发张扬的卫少延,惊愕之色转眼即逝。然而,依旧被卫少延捕捉到。
“同学,你们是风纪?”他的视线溜到两人的臂章上。
龙桑桑警惕说:“是,你的工作证呢?”
“在这里。”他配合地从裤兜掏出工作证,交给龙桑桑。
工作证贴着中年男人的大头照,注明职位是“校工”,并盖上学校的公章,无疑是真的工作证。
“你这么晚来艺术楼四楼做什么?”龙桑桑还他工作证,暗暗牢记他的名字。
“音乐室的灯管时不时闪烁,我上来检查。”
卫少延沉默地打量中年男人,不晓得在回想什么事情。
“刚才跑掉的人是谁?”
“是个学生,我不认识。”
“他一个人吗?”
“是吧。”
龙桑桑接到另外一组的来电,他们表示没有看见下楼的人,问她有没有看错。
中年男人的说辞和另一组的说法合起来,证明溜掉的人刻意避开风纪委员会的人。要是常来艺术楼溜达的学生,肯定知道风纪会巡逻这栋楼,那么他还来做什么?
还是说他第一次来,不知道风纪会来巡逻?
她眼眸一转,又问中年男人:“你第一次晚上检查设备吗?”
“不是,有过好几次。”
“你以前遇到巡逻的风纪吗?”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如实点头。
龙桑桑没有再质问。“你检查完就快点离开。”
“当然。”
她和卫少延到三楼巡逻。
三楼的走廊上,她压低声线:“我们赶到之前,那个校工和溜掉的人交谈,而不是驱赶那个人离开。”
“两个人认识。”卫少延一针见血。
“嗯,校工知道有风纪巡逻,还和对方在艺术楼交谈。”她灵机一闪:“这里离宿舍楼挺近的吧?”
“对,离教师宿舍楼也近。”
她惋惜没能拦住逃跑的人。
把情况汇报给林嘉叙以后,他们的巡逻任务完成,可以回宿舍了。
地面还没干,披着夜色归来的人绕开水洼,遇到结伴同行的龙桑桑和卫少延。
顾雪州的发丝沾着些许水珠,他停下看龙桑桑一眼便提着书包走了。
就这?
她气笑。
好歹同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