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聿停下脚步,心疼地打量她的左臂。“因为日蚀会吗?”
“一半一半,总之情况很复杂。”
他端详龙桑桑为难的表情,纵然心中有答案,也要听她的回答:“你是日蚀会的人吗?”
“不是。”龙桑桑目光炯炯。
他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该掩人耳目的是那些老鼠,不是我。相反,我觉得我们越走得近,那些老鼠越容易跳脚暴露。”
她恍然大悟,没有注意他越走越近。
傅青聿的指尖掂起她下巴:“躲躲藏藏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他的脸越来越近,心慌的龙桑桑用力推开他。“不要得寸进尺!”
傅青聿摸鼻尖,略显羞窘。
不过有人比他更加羞窘,她的脸蛋像泡开了的浓郁红茶,散发诱人的馥郁香气。
她好气自己,什么时候被发现是女生都不知道。
她不想搭理傅青聿,打开衣柜翻出之前使用的骨折吊带护具,套进左手,吊带悬挂脖子。
傅青聿以为她伤得严重,眉头深锁:“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不严重,演戏给别人看的。”她如释重负,已经被他识破身份的秘密,能轻松自在地面对他。
“既然要演戏就演全套,出门在外我来搀扶你,要是你吃饭的时候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啧啧,她才发现光风霁月的学生会会长是狡猾的狐狸。
她冷哼:“不用麻烦你,我还有右手吃饭。”
傅青聿看向落在阳台的橘红夕照,微微一笑:“道具和演员已经就位,我们现在登上舞台,一起食堂怎么样?早些吃完饭,早些写检讨书。”
言之有理,龙桑桑难以拒绝。
见他准备打开寝室门,她忽而拉他的衣角,悄声说:“其实认为你是光的事我没有说谎,我觉得你像散发圣光的天使。”
第一次有人形容他是天使,傅青聿犹如在飞驰的开篷汽车中站起来,张开手臂迎接舒爽的风,让风吹走心中的阴霾。
他的眼中荡漾欣喜的笑意,他猝不及防地偷袭龙桑桑的唇,再落下一个吻。
“唔”她瞪大眼睛锤击傅青聿的肩膀。
“我无以为报,只能献上我的初吻。”
“脸皮厚!”她感到脸和耳朵很烫。“你不是有洁癖吗!”
傅青聿笑道:“在你面前就好了。”
他打开寝室门,旁若无人地搀扶她的右臂,笑吟吟说:“慢慢走,我们不急。”
龙桑桑气得狠瞪。
下楼的时候遇到10班的同学,他们吃惊地打量龙桑桑的左臂。“你的胳膊怎么又受伤?你的脸很红,发烧了吗?”
闻言,她的脸颊浮现殷红的火烧云般。“没!和室友吵架,气红的!”
他们看向傅青聿,一脸埋汰。
“对不起,我赔罪。”他露出愧疚之色。
“哼。”
高一和高二的学弟回校以后,食堂变得拥挤,不愿排队的上二楼吃西餐。
“要不要去二楼尝牛排?”傅青聿提议。
“不去,我不会上你的当。”
吃牛排需要双手并用,她见识到傅青聿的满腹坏水。
果然,他惋惜轻叹。
有心的他还是能找到帮忙的空隙,不过他准备询问要不要帮她拿餐盘时,看见她单手端着,端得稳当当。
傅青聿:“……”
唉。
好景不长,他们坐下没多久,遇到端着餐盘来的卫少延。
傅青聿嘴边的微笑变苦笑。
“龙桑,你的手怎么了?”
“呃,和别人打一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