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些男生在惨叫。

“你干嘛”

卫少延闯进男厕就感受到恐惧的情绪,他二话不说地按一个男生的头进水桶。

咕噜咕噜男生艰难地挣扎。

瞥见其他男生一起动手,卫少延踹他们撞门板,有的被踹进没人的隔间。

砰!

紧闭的隔间门被撞,脸色苍白的龙桑桑搂紧自己。

这时,拉长的影子闯进男厕,他们看见颀长的身影负光而来。

“会长……”四个男生大惊失色。

雌性的气味若隐若现,混进空气中,混进飞溅的水珠中,因为乱斗,他们当中的兽人无暇察觉这种气味。

傅青聿闻到了,闻到清甜的雌性气味像橘子汁,阴郁的气场犹如布满冰锥的雪原。他扫视几个狼狈的男生,平静的眼神反而令他们心惊胆颤。

“麻烦你带他们到教务处。”傅青聿对卫少延说。

“教……”他们彻底慌了:“会长,我们没有打架,是他动的手!”

“没错,是卫少延按我的头进水里!”

卫少延看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傅青聿一边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一边淡淡地问:“躲在里面的同学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你们泼水吗?”

四人脸色骤变。

他脱下西服外套,挂在紧闭的门板上方。他再次对卫少延说:“带他们去教务处,我会她送回去。”

卫少延看了看紧闭的隔间门,了然这是最妥善的安排,便揪起其中两个男生的衣领,拖他们走向男厕门口。

剩下两个不愿去,身穿白衬衣的傅青聿犹如一把寒刃,目光锋利。“需要我通知风纪请你们过去吗?”

两人的心凉了半截。

会长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天边的白月,高贵无瑕,而当他们妄想靠近白月,被白月的光芒冷入骨。

闻讯而来的10班值日生,听从傅青聿的吩咐,气愤地揪他们到教务处。

卫生间只剩他和躲在隔间的人。

他抬头望仍挂在门板上的西服外套,无奈地说:“披上走出来,别感冒了。”

门板上的西服外套才慢慢地滑下去。

不久,隔间门缓缓打开,探出滴落水珠的脑袋,她的脸蛋残留水渍。

她身上的水仿佛是冲洗伤口的盐水,不是强烈的冲击,而是涓涓细流慢慢地刺疼傅青聿的胸口。

龙桑桑披着他大几号的西服外套,几乎遮挡湿透的上半身。她低下头,生怕暴露性别。

他脱口而出:“你在这里等我,我帮你拿书包。”

她没来得及阻止,傅青聿已经匆匆离去。

看见他拿来她的书包,龙桑桑沉默地接过来,从书包拿出一条毛巾,盖着脑袋。

因为体育班的户外训练课程多,所以她的书包常备两条毛巾用来擦汗。住姐姐的公寓那几天,她曾经拿出来问过顾雪州需不需要用。

“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会洗干净外套还给你。”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哽咽,毛巾投下一片阴影掩藏她水光潋滟的眸子。“你不用做这种事,我已经原谅你。”

傅青聿怔忪呆立。

等他回神,却没了她的踪影,想找她问清楚也办不到。

片刻,他低头检查自己的双手,确认他现在的皮肤拥有细腻的纹路,不再是一具瓷器。

两具身体不同相貌,发型有差异,表现出的性格云泥之别。除了发小和死对头段子麒窥探出一二,没人见过真实的他,如今他披着华丽完美的皮囊回归,她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忽然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