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清提前跟她领结婚证,再跟刘云娇圆房,想享齐人之福把两个女人都攥在手里,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极力压制着眼底涌上来的雾气,哑声道:“你和刘云娇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拿着这个结婚证却在孟家,不成了笑话吗?”
似是没想到江念舒会这么轻易的提出离婚,杨世清的眼神陡然变得复杂。
顿了顿,他脸色微沉:“念舒,孟家给云娇的聘礼已经给了她爸妈,你也知道他爸妈的性子,肯定要不回来了……”
江念舒和杨世清是青梅竹马,再加上她对男人一门心思的喜欢,当初在聘礼上确实没怎么为难杨世清,自然是比不得孟长庚这一个团长能拿出来的东西。
江念舒心口凝涩:“不把聘礼还给孟家,难道让我去当抵押?”
见杨世清沉默,她闭了闭眼,压下自己咬出来的满嘴血腥味:“要是拿不回聘礼,你就拿镇上置办的新屋做抵押吧,刚好就在孟家隔壁,他们一定愿意。”
杨世清愕然道:“那屋子可是我攒了这么多年才攒出来的。”
江念舒痛得指尖都在发抖,却不能撕破脸,只能委屈道:“世清,孟长庚可不是好惹的,难道你真要让我给孟家当媳妇?”
杨世清一股气堵在胸口却发作不出来,片刻后他放软了语气:“念舒,房子不能抵押,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再宽限些时间,我去借都行。”
往常只要他哄着,江念舒一定会服软。
可江念舒丝毫不给他拖着的时间:“行,但我们得先把婚离了,不然我怕别人说我们骗婚部队军人,抓我去坐牢。”
他咬紧牙关,终于挤出一句话:“好,我明天就回去。”
他说完匆忙回了医院。
江念舒强撑着的气也泄了,她抬手抹了下眼泪,就那么走进了大雨中。
第二天一早,镇里的公社外。
江念舒天没亮就来等着了,等到杨世清一来,就看见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他听着那些人口中的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等一看见江念舒,他抓住她的肩膀,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江念舒!你怎么能把我和刘云娇醉酒圆房的事一起捅到公社呢?你让我怎么抬得起头?”
他的力道很大,江念舒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
可身上的痛意却远不及心里传来的痛意,她咬紧了牙关,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离婚不是小事,公社要理由,我总不能说谎,我要是没了清白,以后还有谁会娶我?”
杨世清一哽,还想说什么,却被公社书记老陈打断:“江丫头,杨大夫,你们过来。”
因为错嫁这件事前所未有,所以公社的领导全都来了。
江念舒走上前,喊了一声:“陈叔。”
看见她,陈书记的语气都软了三分。
“江丫头,你爸妈当年救过十里八乡的人,大伙儿都记着恩情。离婚这件事和你无关,日后叔再给你介绍更好的人家。”
说完他又瞥了眼杨世清,冷哼道:“小杨,破坏军婚可不是小事,等孟团长回来,你最好有个交代!”
杨世清的酒量不少人都知道,更何况要真醉得不省人事,是干不了男女之间那档子事的。
只是碍于江念舒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在这,他不好讲个明白。
杨世清自然是听懂了陈书记的言外之意,顿时脸色煞白。
他咬牙掏出钱拍在桌上:“孟家的聘礼,暂时只能还这些。”
就这些钱都还是刘云娇哭了一夜才凑出的,至于她父母那边,咬死了一分不给。
江念舒扫了一眼:“不够的话你就立个字据吧,先把新屋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