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吐么?吐吧。”他挑眉道。
“我现在不想吐了。”她想要开门手腕却被抓住。她用力甩脱,谁知对方只是松松的拉着,这一甩,手反倒打在木隔板上,生疼。
疼的让人眼眶酸涩。
“你能装作没看见我,就这样走开吗?”借着微醺的酒意,她扬起脸,露出一个哀伤的笑来,“只有今天而已,求你。”
可以是顺从的,配合的,逆来顺受的,淡定的任由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把它弄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但是今天,麻烦你走开好吗?
好累。在那些知情者同情的目光里游走的我,每一个强作镇定的微笑,每一次状似无意的面对,每一句若无其事的交谈都耗尽了力气。
想要一个人呆着,把所有的时间用来纪念和忘却。
忽然间,撞的通红的手被人握住,指间的冰凉逐渐被温暖覆盖。
“别笑了,真难看。”纪云翊微微蹙眉。
再没了挣脱的力气,她只是垂下眼睑,任由他握着,站在原地。
“你喜欢他?”第一次见面时他曾问过这句话。
“是啊,喜欢。喜欢了很久,却只能站在远处笑着祝福他与别人的婚礼。纪云翊,我这么狼狈,你开心么?”她一字一句的说完,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
暖光映在男人眸子里,泛出色泽交叠的华彩,仿佛一块沉郁的琥珀。他沉默片刻,拉着她推门而出。这次用足了力气,捏的她的手腕发疼。
韩单跌跌撞撞的随着他来到酒店大堂。阿洁见两人出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一脸担忧。
“在卫生间会晤,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她身旁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慵懒的调侃,似乎完全不在意某人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