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谦意外地挑了下眉。

难道他跟鸢鸢之间的关系有转机了？

顾怀谦压着激动，跟着温时鸢进了她的房间。

刚坐下，温时鸢就直接了当的开口：“你现在还是想求得我的原谅吗？”

顾怀谦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是，一直以来，我心里都只有你。”

温时鸢掐了下手指：“那我们来个约定。”

“什么意思？”

温时鸢默了一下，扭开头：“我不赶你走了。”

顾怀谦直起身，刚要说什么，就听她又道：“我允许你经常来我家，甚至会对外承认你跟我之间的夫妻关系，可以让你偶尔住在这里。”

她呼出一口气：“我不能让暖暖变成别人嘴里的野孩子。”

两年前佟思悦的那件事情，最后被军区封锁，外面这些人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五年前温时鸢带着暖暖来到这里的时候，别人问起暖暖的父亲，她从来没有回复过。

这就导致周围的人根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什么的都有。

原本温时鸢并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可今天她才意识到，她可以不在意，但孩子不行。

暖暖还那么小，不应该被人这么对待。

她自然是不敢再找一个男人的，相比之下，顾怀谦是暖暖的亲生父亲，他总不会害暖暖，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暖暖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但她也不想再提及跟顾怀谦之间的感情，如果可以，就这么生活下去，也行。

温时鸢又补了一句：“当然，以后你要是遇到好的女同志可以跟我说，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以随时作废。”

“我还以为……”顾怀谦苦笑一声，“好，我答应。”

就算她不提，他也会护着暖暖的。

至于其他女同志，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只会跟温时鸢一个人纠缠到老的。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顾怀谦起身，临出门的时候又转回身：“那几个孩子我已经找他们的家长谈过了，以后不会再出现今天下午这样的事情。”

说完，他出门，带着顾远离开。

回到军区大院，顾怀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很多酒。

他很郁闷，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想，自己重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为了上辈子一个缥缈的遗憾，他将自己最爱的人给推远了，最后还将一个好好的家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他真想一觉睡醒之后，自己再一次回到暖暖出生的时候。

重新再来一次，他再也不要那么糊涂，放开温时鸢了。

这么幻想着，顾怀谦睡了过去。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简单不带任何温时鸢生活气息的陈设，眸光一点点暗淡。

这一刻，他也死了心。

做过的选择，是没有再重来的机会的。

他跟温时鸢，永远只能如此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