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本就在郊外,车没有往城内开,反而开往游扶泠不熟悉的方向。
游扶泠问:“这是去乡下玩吗?”
似乎忆起了不太美好的会议,游扶泠沉下脸,“我不要去农家乐。”
上个月丁家集体出游,游扶泠以为自己融入这个家几年,没想到还是不太了解。
在外那么体面,居然还有漫山遍野追野鸡的活动。
丁姥姥岁数比宣伽蓝还大,跑得比游扶泠这个健全人还快,抓鸡捞鹅还能偷鸵鸟蛋。
就算这个农家乐也是熟人开的,游扶泠依然难忘自己身上沾的鸡屎。
洁癖只有在生死之际才顾不上发作。
她不提还好,提了丁衔笛就笑,“没让你抓鸡。”
游扶泠:“那去干什么?”
城郊有马场,也有赛车道,不少公子哥和大小姐周末也会约在郊区玩,只要不是农家乐,游扶泠都能接受。
丁衔笛:“去当年宣老师穿回来的地方。”
入秋的天气,车道边的枫叶都红了。
当年宣伽蓝穿回来落在城郊的深山山谷,开车也要好长时间。
游扶泠在飞机上没睡着,路上睡睡醒醒,看丁衔笛姿势不变,问:“你说我要不要考个驾照?”
她们早就成年,游扶泠大学都到了实习的学期,几乎没什么课。
“你不是说不要吗?”
“要我做你一辈子的司机?”
这辆车是游扶泠第一个项目赚到的钱买的。
她兑现了在那个世界对丁衔笛的承诺,是丁衔笛要的抢眼的、昂贵的车。
丁衔笛偶尔还怀疑游扶泠是故意的,这样自己不去上课,她也一清二楚。
“你愿意吗?”
“这四个字留着以后问吧。”
丁衔笛看了一眼游扶泠,“不是说老家宾馆不好睡,你再睡会,醒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不用回去了?”游扶泠问。
“不知道啊。”
“黄昏就有答案了。”
车开了几个小时,丁获安排的车早就开到了现场。
那片荒原如今是丁家买下的地皮,本来是要开发做景点的,性价比又不高,一直搁置着。
今天的黄昏特别红,像是火烧一般。
丁衔笛金色的跑车划过这道火红的残阳,黄昏夜晚交替的时刻,月亮率先爬了上来。
天际出现了一条明显的分割线,像是什么刀刃劈开了时空,有什么一闪而逝,宛如流星。
丁衔笛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山林点着灯,专业的人员从岩石开裂的深渊下把人带了上来。
游扶泠睡得昏昏沉沉,以为自己穿回去了。
不然怎么听到了梅池的声音?
倦元嘉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兴奋?
“她们……就祖师姐不能过吧,倦元嘉你这些年接触过练翅阁的改造吗?”
“这个……”
“明菁,你说。”
“不要说!反正没装东西!”
“游扶泠呢?”
“二师姐你还是麻子脸好看,现在有点太……”
“太什么?”
“呀!巴蛇怎么也跟来了!”
“我的灵力一点都没了……明菁,在下如今手无缚鸡之力……”
“你带大蒜来做什么?”
“是我带的,我怕这里没有大蒜,二师姐,这是哪儿啊,比道院的剑冢还黑。”
……
游扶泠推开车门,那一群人穿着古装的人与丁衔笛t站在一块说话,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