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明明是哪,所有人都懂了。
游扶泠咬着牙踩了丁衔笛一脚,丁衔笛咳了一声,“是阿扇喜欢这样。”
“我什么……”
游扶泠与她对视,想起自己说过无数次喜欢那一辈子。
冲喜继母和商户大小姐。
不是做长公主那么烦人,也没有做师尊那么高高在上。
相依为命,从江南到大漠,可以入选游扶泠觉得有意思的十前三。
鲟师摆弄着她的烟斗,诚挚介绍现在练翅阁开拓的新业务,并给每个人都发了广告小卡,“诚挚欢迎你们莅临我阁。”
时下热门的矿气蒸脸都算小项目,大的包括无痛解除天阶誓约。
还有无缝衔接道侣不被发现,机械肢体私密疗养,某些填充和摘取业务。
明菁无言,倦元嘉笑着翻页,“要预约吗?”
她有了一把新的羽毛扇,裴飞冰送的,百鸟羽毛制成,算是对这段相识的馈赠。
鲟师:“熟人当然不用,您要做哪个部位?”
她怀里钻出一只刚睡醒的鼹鼠,揉着眼睛,冒出司寇荞的声音,“到哪了?”
鲟师:“到上峰的接风宴。”
正好桑婵走上来,魔族要修成人着实艰难,至今没有第二个魔成功化形,更别提懂得感情。
练翅阁与魔族合作,利用它们吸取七情的本能,在遥州试点了烦恼堂。
不想要的情绪瞬间被吞噬,也算两全其美。
桑婵身形高大,依然是九州第一女修士。
她这一脉杂学无数,忽然复生成了万年前被封印,但弟子折了一半。
公玉禄残魂受天道反噬,召神之战后仅剩的灵识与季町的尘缘做了了断,便沉眠了,至今未醒。
对桑婵来说,有人等她万年,一百年不过是开始而已。
魔族最擅长留守,这里也有公玉禄留给她的任务。
要时常与师妹联络,听师妹们的话。
娄观天与卢追云。
现在的丁衔笛与妖族主君的道侣。
天性冷淡的魔来也像到点打卡,很少开口,只是坐在一旁喝甜酒酿。
鲟师怀里的鼹鼠待机时间很短,很快又继续睡了。
对鲟师而言,能续这么一段朋友之情,都算上天垂怜,她正要把新研发的矿酒倒出来,远处轰隆一声。
不知哪来的飞舟撞上对岸的角楼,吓坏了鸭川上的鸭子。
一道身影涉水而来,一个人自言自语,像是在吵架。
“余不焕你别抢我方向盘。”
“我哪里抢了!是你不会开!”
“你骂我老。”
“我只是说你眼神不好!”
本该跟着他们的巴蛇前阵子被送到棘州倦宅,理由是这两位老不死前辈要去某州部探险,看样子是失败了,神魂都交融在一起。
丁衔笛嘴角抽搐,“怎么会这样?”
倦元嘉:“首座本来就是一道残魂,逐年微弱太正常了。”
“宣前辈呢,肉身衰败,纵然修为高,寿元……”
她顿了顿,“看她俩倒是很精神。”
身影落地,余不焕直接掀飞了桑婵的甜酒酿,“你说魔气能续我一段时间的呢?”
甜酒酿是公玉禄的心头好,失去道侣的魔看了碎碗半晌,采用了原始的肉搏,去房顶打了。
丁衔笛看了眼宛如流星落下,又被结界接住的碎瓦,“万岁老人当街斗殴,真是活久见。”
夜晚灯火亮起,游扶泠坐在丁衔笛身侧,在满座的热闹里,握住丁衔笛垂在桌下的那只手。
单手和倦元嘉猜拳的人微微一顿,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