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封建都能变成大流氓。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丁衔笛攥住游扶泠的手,“你绝对故意的!”

“居然还做这么长的美甲!”

她的声嘶力竭配合被热气氤氲的面孔,苍白都像是看错了。

被斥责的人贴在丁衔笛的肩窝,呼出的热气得到这具身体青涩的战栗,满意地笑了:“我又不知道你会今天回家。”

“我和妈妈去做的,是同款。”

丁衔笛顾不上别的,捧起游扶泠的脸。

同龄人中毋庸置疑的一代高冷天才脸蛋被揉搓得变形,眼神还盯着丁衔笛,像是毒蛇不肯撤走的毒牙。

游扶泠吃定了丁衔笛拿她没办法。

“怎么这样。”

丁衔笛松手,叹气着贴上游扶泠的手腕。

游扶泠垂眼看她,“丁衔笛。”

细细密密的亲吻比水还温柔,丁衔笛很擅长说好听的话,也比谁都会安抚。

偶尔游扶泠自己都不能理解,怎么这么好哄,太不像话了。

可她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她问:“真的没问题了吗?”

“哪个没问题?”

丁衔笛抬眼,狭长的眼眸上扬,被水打湿的睫毛湿淋淋的,“身体还是身份,还是……”

“一切。”

那段从前太遥远,游扶泠从来只当故事。

她反复推敲丁衔笛的喜欢,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留住她。

“一切?”丁衔笛抱起她,是感觉到躺了两年的身体有些吃力。

她的亲吻从游扶泠心口的痕迹下落,像是让她选,要做还是要听。

游扶泠掐起她的下巴,对上这双似乎从未变过的眼眸。

大荒前境里丁衔笛失去过记忆,也有其他可能,但她看自己的时候好像都是一样的。

“你不会后悔吗?”

在梧州的那几天,鲟师偶尔会和游扶泠闲聊。

说饵人和机械鲨鱼也没什么,想在一起,做快乐的事都能做。

游扶泠很少关心其他人的事。

某天丁衔笛带着巴蛇出去的闲话里,顺着司寇荞的好奇地问了练何夕会不会后悔。

她们的故事游扶泠一直旁观,看捕猎者被猎物捕获,傻乎乎的饵人手段高明。

练何夕说不后悔。

梅池以为游扶泠还不满意,抱怨说我娘亲都会喜欢阿祖的。

她那么好。

小时候游扶泠问妈妈为什么会和爸爸结婚。

陈美沁说因为他对我很好。

好也有期限。

爱也会有,她的困惑永无止境。

哪怕学了很多做人该有的情绪,感知过愤怒、嫉妒、焦灼等等等,依然会有茫然的时刻。

相对而言继承家族太简单了。

同龄人觉得很难的内容在游扶泠看来都不如理解感情。

巴蛇不肯做人,说做人很难的,游扶泠以前不懂,现在才懂。

她又问过巴蛇,那如果那年是你遇到我这样的事,你会……

巴蛇打断了她的话,下眼睫毛长长t的蛇把自己盘成蚊香,说一开始就错了,金玉阿扇。

我没那么善良,不吃小孩也不会把小孩藏起来。

你知道他们会被杀,希望他们活着。

看吧,你就是不一样的,甚至连名字都是你自己取的。

如金如玉,你希望自己是最珍贵的。

“是我该这么问你。”

丁衔笛脸颊贴在游扶泠的心口,心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