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翅阁改造就是缝缝补补,人体组织从百分百逐次递减,改着改着就剩一口气了。

“好歹是第一修真世家。”

司寇荞面容与从前也不同,再改后与当初的画像对比,有半分相似都不错了。

音修的琵琶碎裂,入了天都也算改行。

公玉家的守卫并未认出她,追杀途中与岗哨呼应,无法确认姓名。

“丁衔笛怎么说?”

练何夕坐在一旁,那边的两人还在说笑,像是丁衔笛在哄人。

练何夕还是祖今夕的时候就对这个乞儿出身的穷酸剑修佩服万分,像是天生拥有玲珑心,很难有人真正厌恶她。

连从前是敌对关系的司寇荞如今也彻底成了她们的人。

“她要等到游神大典进行计划。”

须臾镜在此地失效,鲟师手上的矿气符箓源源不断吸收着地下矿脉吸纳的讯息,眼前弹出来自阁主的讯息。

鲟师意外地看向丁衔笛的方向。

对方双手背在伸手,捻着一张矿气符箓,上面矿气流窜,缓缓注入她的心声。

果然是阁主啊。

鲟师拍了拍司寇荞的肩,“小荞,你的灵力也封上了,做几日普通人吧。”

“当年若不是家中出事,我们本就是凡人。”

翟府的管家打发了巡逻的守卫,荒草丛生的小院亮着灯火,偶尔传来细微的人声。

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忠心耿耿,不会泄露半分。

跟着管家的主事问:“少主与凤君关系好到如此么?连这栋小院都给他们住。”

翟家世代经商,家主自翟索开始皆是女人,无论旁支与否,能者居上。

历代家主年幼便熟读祖宗故事,也听从祖先遗愿,留下那栋小院,权当纪念。

“你想住推得开门么?”

管家笑问。

豪族也有鬼怪传闻,主事在翟府长大,自小便听闻这栋家主小院打不开门。

她小时候也试着用钥匙打开,锁芯锁扣都完美无缺,就是开不了。

“别不是这几人自己开的吧?”

主事脸煞白,“早就听说老祖宗阴魂不散了。”

提着灯笼的管家笑而不语,院中灯火葳蕤,几人安排了好几日的事各自歇息。

游扶泠坐在榻上,看清洁一新的故居,问:“这房子怎么一直留着,那会我们不是死在关外么?”

她俩别的经验没有,这方面倒是很有说服力。

“我让人留着的。”

做翟索也劳心劳力,若不是大荒前境,丁衔笛也没这么顺利收集灵光,“那会不是万年前么,我想着要是后来的人出席,保不准我们回到正确的时间线也能遇见呢。”

“真巧……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发自内心。”

注意到游扶泠的视线,丁衔笛差点咬到舌头。

“你占尽先天优势,怎么不做卦修?”

游扶泠身体不好,选法修纯粹是无门槛,卦修比法修还劳心劳力,之前季町也不推荐。

“我已经够殚精竭虑了,还让我做卦修?头发都要掉光。”

丁衔笛躺在里侧,冷如凤的面皮不好撕开,她们没变成原本的模样。

许娘当年的妆奁还在一旁,丁衔笛敲了敲生锈的铜镜,“还是做饵人好,吃了睡睡了吃,晒晒太阳,也算快活。”

游扶泠:“那是猪。”

丁衔笛被她逗笑了,“还是很讨厌梅池?”

蛇蜕之后她精神好了许多,从床榻一侧滚到游扶泠身旁,“看来我还要多发几张赎罪券,求你大发慈悲地原谅她。”

游扶泠贪心,想要丁衔笛永远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