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宠,那是人家道侣,你不知道吗?”

“太凶残了,四十多个人进去只余六人。”

“道侣是妖族?点星宗难道全是妖族?”

“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她们的大师姐是只会吃烧饼的仙鹤,老二……是蛇还算普通了。”

“那老三又是什么?”

……

丁衔笛听了不少议论,正要嘶两声吓唬人,游扶泠问:“你和我大师姐说什么了?”

“谈条件啊,方才你开小差呢?没听我和她说开护宗大阵的事?”

小金蟒冰冷的鳞片贴在游扶泠的手腕,丁衔笛第一次做蛇还是控制不好,偶尔蛇信扫过游扶泠的手腕,更是冷冰冰的。

游扶泠喜欢这样的相贴,若不是估计周遭人来人往,或许直接上手了。

“那你让祖今……祖师姐前去陨月宗也是为了此事?”

炼天宗与陨月宗就在隔壁州部,还有为了弟子交流开的专线飞舟,哪怕如今飞舟航线t不稳定,这点距离还是没问题的。

“是啊,”丁衔笛哈欠连天,“你师姐平时看着温柔,也是个蔫坏的,还让我给你生个女儿。”

一条蛇的脸上都看得出无语,“我上哪给你生去,变成三岁我们走一次母女……”

她似乎也考虑过,“算了,不好这口。”

游扶泠嗤笑一声,“那你还叫得很欢?”

小蛇在法修细瘦的手腕盘着,偶尔把薄纱布料顶出一个小包,她的蛇蜕还未完全完成,恐怕又要昏睡几日,丁衔笛闷闷的声音从布料里传出:“阿扇妈咪,我要睡了。”

游扶泠:……

好不要脸。

她掀开布料,手腕上的金蛇闭着眼,隐约的蛇蜕显露出几分。

若不是灵山幻阵,或许她还能加速蛇蜕。

游扶泠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有种结婚对象每天上班起早贪黑不知道忙活什么的无能为力。

丁衔笛把她隔绝在计划之外,连新世界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游扶泠从前无法自己做决定,她连长久上学的资格都没有,丁衔笛似乎要补齐她所有的遗憾,大学都给她选好了。

游扶泠并不排斥。

丁衔笛选择了她,什么都给了她,她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也想为她做些什么。

季町安排好宗门内务转身,发现游扶泠站在山廊口,风吹起她面纱的一角,露出苍白的下巴。

她走到游扶泠身边,问:“一直没问,师妹你脸上的符箓呢?”

“在西海就消失了。”

游扶泠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蛇,有些无奈,“丁衔笛说当时情况紧急,天雷无数,居然把符箓引到了她的赤金伞上。”

又是丁衔笛。

回想起道院的那一天,季町语带羡慕:“阿扇,我很羡慕你。”

在原世界是有很多人羡慕游扶泠,羡慕她的身份,但这样的羡慕不包括游扶泠自己。

季町必然不是因外在因素,游扶泠问:“师姐羡慕我什么?”

季町目光扫过依然在游扶泠怀里熟睡的小蛇,丁衔笛性情不算文静,一开始季町便看不上她。

就算不问出身,也太吊儿郎当,就算体质与师妹相合,这段道侣誓约也是丁衔笛受益。

可后来的事接二连三,丁衔笛为了游扶泠奋不顾身,动容旁人也是自然而然的。

“和你喜欢的人两情相悦。”

遥州也天寒,山风冷冷,季町还未换上宗主的法衣。

她知道自己的宗主之位九成来自师妹和道侣的相助,朝游扶泠俯身一拜,“多谢师妹前来相助。”

这时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