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衔笛太漫不经心,输赢都轻而易举。

“我不会为你哭的,”游扶泠知道她爱看什么电影,推开丁衔笛还黏着她的怀抱,“我要你把一切计划都告诉我。”

“我要做什么,才能彻底走到结局。”

丁衔笛:“现在说吗?”

她们的小型飞舟停在轨道边沿,可以俯瞰天都大半夜景。

偶尔有修士开着酷炫的飞舟经过,似乎经过加大了引擎的处理,矿气喷出,简直像尿了。

游扶泠:“不想说就算了,总是推三阻四。”

飞舟没买几日,已经堆满丁衔笛成日闲逛买的东西,还有不知道她哪里买的丑东西。

一金一银两条蛇挂在仪表盘上,随着起降摇晃,和交尾似的,昨日巴蛇上飞舟还哑巴好半天。

上古凶兽似乎从未有过**对象,蛇脸也露出两团红晕,过了好一会才埋入梅池的小挎包,声音颤巍巍,说你们不知廉耻。

梅池比丁衔笛抢答,说你一条蛇要什么礼义廉耻。

似乎这句话都能令她想起祖今夕,露出几缕落寞,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怎么又成了我推三阻四!”

丁衔笛从储物灵珠拽出一条黑色的大氅,披在两个人头顶,像是隔绝出了小片仅二人可见的空间。

哪怕成了修士,她的凡人做派依然不少。

星光下坠,丁衔笛轻声说:“要讲很久的,没有盘古开天,也得说到天亮。”

游扶泠:“可以从梅池和祖今夕说起。”

她还惦记着当初丁衔笛在藏书阁找到的《琉光杂记》,得知里面的内容不是宣伽蓝写的,而是娄观天留下的,咬着唇半晌不言。

丁衔笛看得出游扶泠想骂她,又苦于没有骂人的词汇,只能忍着。

她伸出手舍身泄愤,目前手臂上还有某骨头蛇留下的牙印。

丁衔笛看她侧过脸,条件反射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能再咬了。”

游扶泠嗤了一声,丁衔笛又低声道:“回去我换成蛇信伺候阿扇小姐,可以吗?”

头顶的大氅沉重,明明她们的飞舟合上了半棚户顶,不存在其他路过的飞舟瞧见她们的状况。

丁衔笛偏偏喜欢偷着说话,游扶泠就吃这一套。

“就这样吗?”游扶泠的手已经被丁衔笛焐热了。

这几日丁衔笛照顾游扶泠照顾得无微不至,比起道侣,她们更像是凡人的夫妻,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默契。

结合倦元嘉的话,梅池怀疑她俩在公玉凰的幻境里洞房了千百次。

羡慕得饵人偶尔冒出希望公玉凰也给自己和阿祖弹一首的冲动。

丁衔笛又压低了几分,视线昏暗,彼此的呼吸缠绕,“那你还想要什么?”

游扶泠的身体大不如前,若是从前,丁衔笛还想躺着享受。

鉴于道侣就这个德性,十比一都算丁衔笛大获全胜,她前倾,下巴贴在游扶泠的肩窝,“不说我怎么知……”

游扶泠没有听她说完,掐住丁衔笛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另一个人笑着张开唇,任由游扶泠充满压迫地和自己纠缠。

这艘能在天都买上一层楼的飞舟还是太小,售卖部的小二是练翅阁那位改造人小杪的朋友,长篇大论说很适合你们二位。

什么两位真人都很清雅,不似一些肥头大耳的真人,完全容纳得下……

个屁。

丁衔笛手撑在飞舟的窗上,喘息抹去痕迹。

游扶泠的肺活量太有问题,无论哪个世界都是体检不达标的存在,亲吻超过三十秒就要晕厥过去,还需要丁衔笛渡气。

“太弱了。”

丁衔笛把人勾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