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单薄却不柔弱,一对鸽血红耳坠与眉心的红点相呼应,与司寇荞对上目光,还挑了挑眉。

司寇荞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会来此?”

她看向梅池:“你不是说她还在棘州未曾醒来么?”

梅池:“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她们一问一答,不见任何仇敌模样,丁衔笛微微偏头,“小梅池,你骗我啊,你这不是和她关系挺好?”

“和我少说了什么?”

梅池满嘴板栗糕味儿,为了说话不喷粉已经尽量含着了。

“阿祖是她救走的。”

丁衔笛略微惊讶地扫了司寇荞一眼,对方不似那般眉目狂傲。

垂落的手明显带着练翅阁的改造手笔,耳朵也换了,乍看像戴了一个金属耳机,还是猫耳。

谁做的,这么恶趣味。

天都经由练翅阁改造的实验品和修士随处可见,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司寇荞……

丁衔笛思考半天:“你这大小眼,不是很美观啊。”

司寇荞与丁衔笛从前见面便是交手,这是第一次面对面说话没开打的。

梅池烦得很,每次见司寇荞就询问她有没有祖今夕的下落。

点星宗最小的废物点心话多,就算司寇荞不想t听,也多少摸清了丁衔笛的为人。

人不怎么样,嘴巴也不怎么样。

她合上自己被眼前人捅穿的眼,闭眼眼皮上还有艳俗的桃心,“也不看看拜谁所赐。”

丁衔笛:“性命关天,我不必道歉吧?”

她们靠着柜台,店小二送上司寇荞要的养颜丹,丁衔笛问了句:“功效如何?”

店小二热情介绍:“那效果可好了,真人若是好几宿不曾合眼,往眼里滴,或者往眼下滴,保准鱼目变珍珠。”

丁衔笛:“那我也要。”

司寇荞:“给你那道侣买的?”

丁衔笛颔首,“你说是你把祖今夕带走的,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偏头看向梅池,“你就这么相信她?”

梅池:“明菁师姐也说阿祖的魂灯还亮着,我找也找到这里,也没错的。”

从前吃好睡好的饵人也开始彻夜难眠,总梦见那日深海底下把她放到珊瑚礁中的白鲨。

结合司寇荞这副尊容,也不难猜测她把祖今夕送到了哪里,丁衔笛又问,“你把她送入练翅阁,总是给认识的机械师吧?”

“别告诉我又是公玉凰的熟人。”

这事于情于理,司寇荞也算帮了个忙,给了祖今夕一条生路。

但练翅阁各种情况复杂,机械师与机械师之间还是业务竞争关系。

丁衔笛才知道练翅阁这方面还实行末位淘汰制度,机械师薪资与客单挂钩,还会互相抢资源。

梅池听完哇了一声:“难怪青玉前辈说天都的房子好贵。”

丁衔笛汗流浃背,神色怪异地问司寇荞,“你为什么打算倾家荡产救她?”

“是我的熟人,不是她的。”

“我救她也不需要倾家荡产,报恩而已。”

司寇荞来此不止买一样东西,她似乎是丹药堂的贵客,还有楼上的雅间。

丁衔笛和梅池落座,小二还送了一壶天都最昂贵的碎骨花茶。

“若不是你告知我妹妹真正的死因,我或许还在给公玉凰当狗。”

司寇荞的脸受过练翅阁改造,总会在脸上装点什么。

面具贺小块的饰品俨然成为天都的时尚,街上还有专门卖这些风格怪异的小玩意的。

丁衔笛:“我以为你不信呢。”

她看梅池框框吃本地特产,又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