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衔笛:“你这不是都知道是调情吗?也不配合配合我。”

风雷涌动,天地黑雨如瀑,魔气四溢,扫过的植物迅速凋敝。

桑婵也发现了丁衔笛,她披头散发,身上的玄白道袍被黑水浸润,魔气爬上脸颊,昔年在竹林对阵的师尊似乎也面目全非。

“我在这里过了几百年,有时候想,要是师尊不是魔物就好了。”

“做人没有几百年,修真百年,千年,大家都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也很好。”

“那时候你也可以变成人,我们想去哪儿玩就去哪玩,要是腻了,去开个店烙饼也不错。”

游扶泠:“我不烙饼。”

丁衔笛:“我烙行了吧。”

游扶泠:“这个世界没有梅池她们。”

这也是实话,丁衔笛唉了一声,化为利箭的魔气倏然而至。

丁衔笛偏头躲开,赤金伞伞边化为利刃,她踩着黑雨躲过桑婵弓弩的攻击,感受着三个方位而来的熟悉气息。

“要是梅池她们认识我这几个同门,也会成为朋友的。”

“你也一样。”

游扶泠没有说话,丁衔笛话落下的一瞬,和从四处赶来的师妹们瞬间结阵,默契得像是她们从未分开过。

桑婵是她们几个的师尊,即便不朝夕相处,至少百年中也有几十年的教导,也比其他宗门散修围攻来得得心应手。

卢追云最后赶来,一路带小五飞来的裴飞冰早年在黔迢山偷师过,这方面倒是得心应手,赶在卢追云之前顶替了她的位置。

卢追云:“飞冰!!你!”

护持阵法的老三笑了:“这不是我们妖族少主吗?拐走我们小五又回来啦?”

老四最爱凑这种热闹,“就是,和我们心爱的小妹妹结为道侣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听闻你们妖族的仙鹤也用信笺传情,你有没有给我们小五写上万字情书?”

若不是黑雨下落,雷声不歇,阵法中的桑婵长发浮空,强悍的灵力与她们的阵法抗衡,还以为这是她们从前年节聚在一起玩花牌时的例行斗嘴。

明明每一个都竭尽全力,唇角溢血还要损几句。

一身白袍头戴羽冠的裴飞冰哼声道:“万字情书算什么,我们妖族的婚礼才是举世无双,你们这些修士想破脑袋也……小心!”

几个魔物攻来,老三狠狠劈开,这东西却没有实体,也能几个人融在一块,恶心无比。

九州灵脉源源不断涌入桑婵身体,魔井溢出的魔气似乎经由她转换,不断分裂出骇人的黑色细长影子,在黑雨中成形,涌向九州各处。

“要阻止这些东西吸食凡人!之前青州就是这么沦为鬼城的!”

桑婵以自身为指针,献祭之术以黔迢山为中心,宛如一个表盘,九州的名字来回滚动。

门下弟子的阵法也以黔迢山为中心,宛如一盘扣一盘的八卦,几人的灵力流转,缠住要指向照洲桑婵。

通过桑婵以身作转换器自地底翻转而来的魔族不断攻向阵法中的人,卢追云被裴飞冰隔在外围,着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头上的树枝摇晃,一条冰蓝色的蛇挂了下来,喊了声小五。

卢追云的剑都快落下了,巴蛇吐着蛇信,“是我。”

“小花,你不是和不焕前辈一块么?我方才听闻她们被师尊……”

“没死,她们去断灵脉了。”

巴蛇的身体还散发着光,她不断吸收着这个前世幻境中丁衔笛的情绪。

哪怕幻境中它没有一直跟着丁衔笛,也隐约感受到她似乎明白了真相。

不改变结局,却在试探过程。

巴蛇受天尊的律令下界,监视神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