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翟家大小姐很不容易,丁衔笛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种睡美人被吻醒的恍如隔世感……疼,别掐我。”
“你怎么成睡美人了?”游扶泠问。
“被女皇吻醒不可以吗?做皇帝什么感觉?咱俩轮流给亲爹扶灵啊,符合你那晦气的名字。”
掏心而死也算一种不得好死,游扶泠想来还是心疼t。
她不懂为什么她们有了前世今生的纠葛,还会物理上的痛彻心扉。
“你不在,我当然把皇位给别人了。”
翟索不像小蒲大人,身上终年萦绕一股药香。
丁衔笛本人也不喜欢这种药味,一行人中宛如被丹药腌透了的是祖今夕,还不是人。
“不做几年皇帝爽爽吗?”丁衔笛笑着问,“开个后宫,各种美人什么的。”
她以为会被游扶泠揪着领子冷嘲热讽,没想到对方只是靠在她身上,说了一句淡淡的,几乎被穿堂风遮掩的,“你不在的世界,太无聊了。”
就像游扶泠刚穿到修真世界,满目寂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
还好丁衔笛来了。
“你这样……”丁衔笛似乎也哑口无言,游扶泠接过话,“我这样很软弱吗?”
“什么软弱……”丁衔笛失笑,“把我的心说软了你会很得意吗?”
她抱游扶泠抱得更紧,“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那。”
“在外面也是,你一个人睡着了。”游扶泠闻着丁衔笛身上的味道,像是腌透了木头,清远又沉沉,是这个味道催人困倦,还是和丁衔笛一起就安心呢?
“还是我学艺不精,公玉凰……”丁衔笛最后的记忆还停在对方的绝学,修炼到至高无上境界的音修搅动深海,“挺厉害的,要是我的……”
“你不够厉害?就差把人家杀了。”
翟索的轮椅很舒服,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只是人家背后是大家族,你们点星宗,师尊没影,大师姐最后才把你叼出来。”
游扶泠很是不满,“裴飞冰之前就这么旁观,明明在剑冢就知道祖今夕的目的了还遮遮掩掩。”
“妖族没一个好东西。”
她忽然话很多,逗笑了丁衔笛,但丁衔笛笑着笑着就咳嗽,游扶泠怕她咳出血,急忙拢了拢对方的披肩,“你先回屋。”
丁衔笛:“明天老爸出殡,不能回啊。”
她看了眼身边的棺材,心情也很复杂,“我们在灵堂打啵会不会见鬼啊?”
游扶泠:……
最后先睡着的反而是游扶泠,守灵的下人低头不敢看。
轮椅滚过,几乎血洗了自己家族的大小姐抱着父亲的妻子离开,去了一间房。
这具身体不比上一世好,多年的毒素侵入肺腑,就算腿瘸了是给别人看的,依然走不了几步路。
侍女退下,丁衔笛望着床榻上躺着的少女,有些感慨,“她还有这么嫩的时候啊?”
一边的蛇鳞囊变成巴蛇,亲亲热热地钻到丁衔笛眼前:“款款。”
丁衔笛问:“你怎么来了?”
巴蛇:“大荒曲幻境很难解开的好不好,我是来帮忙的。”
丁衔笛不信她的帮忙。
她早对自己的身份有了隐约的猜测,只是不认为神女墓中的神女是自己。
结合这些虚虚幻幻的梦和从前,她更像是来受苦的。
“你到底打哪里来的?”
室内点着白烛,整个翟府一片缟素,家主还有闲心玩小妈的头发。
“我就是从你坟墓出来的……哦,不是,是小鱼的坟墓。”
蛇也会咬到蛇头,丁衔笛嗤了一声,“我就说那老东西怎么送东西这么痛快,原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