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中t也就她一个纯正草民。

成婚的那一位也算显赫,杏林世家也可以雕梁画栋,不似蒲玉矜住在近郊别院。

陋室孤灯,婢女还是个大馋丫头,一个人能吃掉蒲玉矜好几顿的口粮。

人是她捡回来的,说是婢女,不过是给对方找个地方容身,省得小小年纪被使唤来使唤去。

室内地龙越烧越旺,游扶泠不喜欢滚烫的手炉,眼神扫过案上和药方叠在一块,女官送来的小蒲大人的过往。

这雪下了好几日,外头银装素裹,扫雪的侍女笑声不断,经过也能瞧见窗内和公主离得极远的女医官。

“还需要我和你求婚吗?”

游扶泠手指扣在那几张纸上,这个世界的丁衔笛身份背景都穷酸得可怕。

小时候还是在道观长大的,学了个半吊子的修道术,还会摸骨治病。

十几年前大朝发生过叛乱,叛军过境,纵火屠城,道观也不能幸免。

蒲玉矜便是那时开始流浪,半吊子水平加上嘴甜,也糊弄着长大了。

“公主,我是女人,你知道的。”

任谁迷迷瞪瞪醒来得知自己成了第四任驸马都会惊惧。

寻常公主的驸马也就算了。

这可是历朝历代最寡的公主,折磨死了三任丈夫。

蒲玉矜先不管动机,也不觉得自己的身板能在风雪里跪上几夜。

恐怕不到半个时辰便嗝屁了。

“要的就是女人,”游扶泠看对方站得老远,“过来。”

她换下了华服,首饰还未摘下。

寻常人压不住的首饰在她身上堆叠却不繁琐,只觉得贵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热闹,却无法影响她冷淡的眼神,蒲玉矜犹豫片刻,对方却不耐烦了,“快点。”

蒲玉矜:“殿下,臣身体抱恙,恐不能服侍。”

她满脸的绝望令人讨厌,游扶泠问:“你心里有人?”

“那倒是没有,年幼时是有一门亲事,随着战火,也作废了。”

这张脸比丁衔笛病气许多,说话也算欢脱,但有条件。

我看她和侍女待在一块都比和我待在一起快乐。

游扶泠哼声道:“那人呢,还活着么?”

蒲玉矜颔首:“活着,已经成婚了。”

那游扶泠放心不了多久,又问:“叫什么,她还记得你么?若是合离,还会和你在一块么?”

蒲玉矜在公主府两年,怎么不知道公主的心狠。

低声补充道:“我们未曾见过,成婚也是我的猜测,毕竟年岁渐长,大多数姑娘都已成婚了。”

游扶泠许久不言,窗外的鸟雀飞走,她才开口:“你真不记得了?”

站在她跟前的医官一瞬露出诧异的神色,心想难道她知道了?

“记得什么?”蒲玉矜问。

游扶泠:“记得我。”

她望向对方,这张和丁衔笛一样的脸连小动作都如出一辙,偏偏没有任何的清醒的迹象。

那她要怎么把对方唤醒。

游扶泠完全不想融入这个世界,她和丁衔笛的思维方式也不同。

一个是体验派,一个完全不体验,一起打游戏只会是剧情党和通关党。

“公主说笑了。”

蒲玉矜摇头。

游扶泠闭了闭眼,“那今晚就洞房吧。”

蒲玉矜:“什么?”

公主撑着脸,饱满的额头点缀着一颗珍珠,素来冰冷的眼神似乎隔着衣裳把蒲玉矜扒光了,“驸马不就是疏解欲望的么?”

蒲玉矜心想前几任驸马纾解哪门子欲望,暴虐欲望吗?

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