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下无数天雷,血滴落脸颊的触感令游扶泠痛不欲生,对方还要给她合上眼睛,说不用害怕。
她们明明一样大,很多时候游扶泠依然被丁衔笛保护着。
嘴贱的人关键时候挡在她面前,如山如海,不允许任何危险冲向道侣。
如果她们一开始只是为了动心争个输赢,即便在墓室内游扶泠听到了丁衔笛的示弱,却在万千雷落如雨的顷刻,感受到了并不用羞愧的失败。
爱不论输赢,只谈心甘情愿。
“她啊……”倦元嘉让道童重新沏了一壶茶,也由着梅池大吃特吃消解难过了,“你这几个月还有气息,她就不一样了。”
倦元嘉也是个常年嬉皮笑脸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板着脸,情况必然不容乐观。
“不知你对公玉家的大荒之音有多少了解,”倦元嘉闭了闭眼,“这几个月我找了不少丹修和音修,隐天司也派来了使者,都无济于事。”
“我要去看看她。”游扶泠掀开锦被。
“你别急啊,她现在……”倦元嘉发现明菁也不拦着,还给游扶泠披了一件外袍,也不说话了。
法修太久没下榻,走路都有些歪斜。
外袍随着走动翩飞,倦家的长廊蜿蜒,在庭院洒扫的道童好奇地看着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