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蔓延,却无法一击毙命,司寇荞狠狠抓住这条蛇,丢到一旁。

神女塑像的头颅摇摇欲坠。

司寇荞艰难起身,丁衔笛却不肯放过她了。

凛然的剑锋刺进司寇荞半边机械运转的核心装置,斩断了她四肢的联结,断弦的琵琶落地,滚了两圈。

司寇荞倒在神女塑像肩上,她的血都不是红色的,像是矿石的幽蓝,不是人类的眼神闪烁,冲丁衔笛笑:“我早就死了,丁衔笛。”

“你要如何杀掉一个死人呢。”

丁衔笛没有抽开她的剑。

宛如机油的液体浸湿她的裙摆,金瞳的剑修丢开一枚松信,影灵画面里,是和司寇荞有五分像的少女。

不远处的游扶泠望着消失的背影,难得没有计较梅池拽着她的袖摆擦血,问:“那人……”

梅池傻笑了一声:“是阿祖,她果然在海底。”

“你为何要偷袭游扶泠?”

“我气不过!那叫偷袭吗?我不过就是补了一招而已!她也没事啊。”

“你这逆徒,那可是炼天宗,我们梵荆宗虽不是小门小派,也惹不起那样的宗门,她有个好歹,你让宗门如何是t好啊。”

“那游扶泠气都不喘一下,根本没事啊。”

“你……你真是油盐不进!罚你面壁思过去!”

“罚就罚!”

影灵画面里的少女被罚入梵荆宗的思过崖,里面也有不少人,就她日日有人给她送吃的。

似乎是宗门的好友,女孩每日还能多说几句话。

但还未离开思过崖,司寇穗便病了。

……

司寇荞闭上眼,“你以为我不知道松信是可以编纂的吗?”

松子模样的松信还在空中旋转,丁衔笛懒得解释:“你不相信就算了,继续替杀妹仇人做事。”

“你以为这东西好找么?我本就相信阿扇不会做这样的事,给你看,也是我问心无愧。”

她抽出沾满矿石原液的无鞘剑。

司寇荞瘫软在地,一般血肉一半机械,她的心脏都被练翅阁带走做实验了。

神魂藏在丹田,撑着这具非人身体。

司寇荞看她转身离开,并不意外此人如此莫测的修为,她问:“你不应该杀了我斩草除根?”

“不然……不然我被修……修好了……”

丁衔笛找不到东西擦剑,扯了地上修士尸体擦,还踹开了要黏答答爬上她大腿的巴蛇。

“修好你的身体也修不好你的脑子,做公玉凰的狗去吧。”

丁衔笛又叹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不知道怎么杀,要剖开你吗?我没这么重口味。”

她似乎只在那夜风雪中失去意识才显得缄默。

在司寇荞迷蒙的视线里,一袭凡人衣裙的金瞳剑修眼神真挚,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以诚待人。

司寇荞:“是真……的吗?”

丁衔笛:“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证明是真的。”

那边的修士还在围剿拖着梅池的游扶泠。

公玉凰家的客卿负隅顽抗,凑数的矿气行客卿早就跑了,似乎不想掺和如此明显的私人恩怨。

青玉调打开了神女墓紧闭的墓门,却不承想顶上结界碎裂。

倒灌的海水中,一架矿船飘然而至,乌衣叠白衣的公玉凰觑着被海水冲走的司寇荞,似是失望,又像是怜悯:“真是个可怜人。”

她身边站着的不仅是眷族,还有族中的两位长老。

公玉家四长老循着公玉凰的视线望去,果然瞧见了隐天司的人。

“主君说得果然没错,隐天司果然在西海寻找什么。若真能找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