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修自己的东西或许都在储物灵珠里,室内只有一本翻开两页的丹方秘籍。
游扶泠看丁衔笛一进来就沉下脸,问:“梅池说的内容有问题?”
丁衔笛在脑内捋完了万年前发生的事,也不顾游扶泠刚用完清洁术换了床铺,就朝着人家倒过去。
二人双双倒下,游扶泠吃痛地哼哼两声,推开丁衔笛凑过来的脸,“你不知道自己很沉吗?”
刚穿书的时候丁衔笛身体营养不良,看上去枯瘦无比,连祖今夕看上去都比她有气。
游扶泠柔弱归柔弱,横看竖看都是养尊处优的。
现在却不一样了,丁衔笛容光焕发,一般高的游扶泠和她站在一块,身形似乎纤细一点。
这纯粹是污蔑,丁衔笛从她怀中抬眼,“不知道,反正没有梅池沉,背她我腰都快断了。”
“今天司寇荞那个幻术结界不错,还能瞬移,若是我也会就好了。”
游扶泠的手抚上丁衔笛的腰,“真的疼?”
丁衔笛:“你想摸哪?”
她尾音上挑,眼里的戏谑展露无遗,分明暗示游扶泠心怀不轨。
游扶泠松开手,“原来是装的。”
丁衔笛:“就算成了修士也是肉体凡胎好不好,我也会痛的,你就不能多摸我一会吗?”
她眼波流转,失去浓妆艳抹的原装脸皮本就长在游扶泠的点上,这样的角度更是摄人心魄。
游扶泠捂住她的眼睛,“你家人知道你这么好色吗?”
不熟的时候丁衔笛在游扶泠眼里实在遥远。
热烈却不温暖,得体也不亲昵。
现在的丁衔笛实在太像一块融化的黄油了,热量很高,惹人饱腹,也带着令人唇齿忍不住抿起的香气。
哪怕游扶泠知道这是她故意说的。
“家里人为什么要知道,这是关起门来我们两口子的事。”
丁衔笛父母一点爱都没有,顶多是高级合伙人,她从小没什么亲密关系的耳濡目染,却好像对爱的表达无师自通。
至少表面上也是。
一个人的时候,游扶泠偶尔会挑丁衔笛的毛病,企图让自己无法遮掩的那种情绪,稍微压抑一些。
但是太难了。
丁衔笛只要蜻蜓点水,她的湖面就波澜丛生,久久不平。
这不是输了是什么。
“两口子?”游扶泠低头,掐起丁衔笛的下巴,迫使她抬眼和自己对视,金瞳眩目,漾满笑意,“怎么了,不是说我们生不出来,不可能变成三口之家。”
“那条蛇不算啊。”
她巧舌如簧,太擅长怎么撬开游扶泠密不透风的心室。
“你太喜欢我了。”游扶泠笃定地说。
她肯定要反驳我。
在天极道院她们对峙无数次,此消彼长的相处更像是野兽撕咬前的短暂和平。
暗地里蓄力如何侵吞才是最后的目的。
游扶泠垂眼,不知道她此刻的倨傲摇摇欲坠,另一个人却不想再执着口舌之争了。
她无所谓自己下巴被掐出红印,微微凑近,嘴唇贴了贴游扶泠的唇角,“是啊,喜欢,怎么了?”
游扶泠眼睛微微睁大,错愕和惊恐在脸上反复轮转,似乎在判断丁衔笛是不是等着看她的失态。
“你……”
丁衔笛又亲了她一口,这次亲在下巴,“没有被夺舍,放心。”
游扶泠眼睛迅速眨动,眼前的人也没有变化,更不是余不焕坟冢的幻镜,“那你……”
只有这个时候以面纱示人的游扶泠才毫无保留,她颤动的睫毛很像丁衔笛以前抓到的蝴蝶。
她会把蝴蝶做成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