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撒在鹅川,挑着担的货郎吆喝着经过。

天上的飞舟凌空飞桨,似乎是开往缅州渡口的。

重建的潼中城夜晚像是原世界仿古建筑和现代科技的融合,斜对角的矿石屏播放着遥州的精酿广告,边上一块是琉光大陆九州最风靡的梳妆品。

丁衔笛收回目光,湿热的手和游扶泠的手交握,“厉害你都那么难受了还能撑着和我比赛,还能赢,显得我胜之不武。”

游扶泠抽回手,丁衔笛不让。

也不知道缅州的风俗是什么,傍晚出殡,刚才过去商队,现在过去一队奔丧的。

扶灵的少女一身缟素,哀哀戚戚,纸钱飞舞,边上的行人面不改色。

游扶泠:“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丁衔笛却忽然抱住了她,站在不远处角楼的一个玄袍人收起弓弩,很快消失在丁衔笛的视线里。

这小箭还未刺中便被丁衔笛摧毁,游扶泠被她忽然的怀抱惊得一时半会未曾动弹,看丁衔笛盯着手发呆,瞥了眼身后,“怎么了?”

丁衔笛:“有人想射死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我把那人……”丁衔笛捋了捋游扶泠的头发,这一次的拥抱比方才紧了很多,紧得游扶泠不知所措,也不装冷淡了,问:“怎么了?”

修真界不修无情道,凡人提倡今朝有酒今朝醉,街边比她俩亲近的眷侣不少。

她们的拥抱平平无奇,无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