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今夕不习惯和人走太近,二人保持前后的距离,落座的时候都是对坐的。

时间还早,座位不满,未辟谷的修士坐在一块闲聊的不少,能听到来自各州的口音。

“她把我赶出来了。”丁衔笛耸肩,这间修真客栈只做修士的生意,跑堂的都是筑基修为的小孩,麻溜地在各桌之间招呼。

丁衔笛按照祖今夕说的点菜,“师姐你呢,接下来什么打算?不做宗主了也可以做长老吧?”

祖今夕摇头,“皆是虚名。”

桌上很快摆满了梅池爱吃的餐点,丁衔笛也吃不了多少,她吃饭慢条斯理,违背她在旁人眼里的乞丐出身,“所以呢,你要和我们一块走吗?”

她和游扶泠还有隐天司的任务在身,这点梅池也和祖今夕说明过。

“我和梅池想回一趟西海。”

祖今夕离开道院期间也托人查过西海的消息,公玉家和矿气行几乎垄断了西海的矿产。

海底的玉都被打捞殆尽,白鲨的皮制成的衣袍在凡人和修真界盛行,饵人们被贩卖到九州各地,为奴为婢,受尽折磨。

梅池不知道身边的人是白鲨,也想报仇。

丁衔笛:“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