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家和赵家是姻亲,剩下的两家似乎不喜欢这种方式,不爱与修真派系往来。
周家掌管的矿气最多,五成渡口也在他们手中,剩下的五成温赵家均分,还有一半一半的。
丁衔笛如今被公玉家追捕,她们一行人一离开道院,消息就走漏了。
游扶泠也因那次赶着回道院落了口实。
哪怕炼天宗出面解决,赵家矿气行明面上既往不咎,背地里却和公玉家联合,想找个时机将这二人一网打尽。
梅池跟在二师姐身后,也不用丁衔笛牵着,“我自己会走,二师姐你不要太惯着某些小心眼的人了。”
之前梅池总是指名道姓,跟着丁衔笛学会了阴阳怪气的十分之一,却忽略了游扶泠偶尔直白无比。
游扶泠:“我就小心眼了,怎么了?”
梅池哦了一声,“二师姐喜欢我又管不着。”
丁衔笛也纳闷:“你们怎么过了这么年还这么不对付,祖上有仇啊?”
她不提还好,提起游扶泠就想起丁衔笛梦里看到的画面。
她总是在意丁衔笛的过去有没有自己,只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从前难以深入,纵然游扶泠有心,也无法达成。
游扶泠甩开丁衔笛的手往前走去,正好和隐天司的人接洽。
被丢在原地的丁衔笛哭笑不得,看了眼被甩开的手,“搞什么啊,怎么又生气了。”
她们下了飞舟,过了渡口,中转换乘站不少摊贩,其中也有凡人运送东西。
梅池买了一兜宝儿糖和东张西望的丁衔笛分食,问丁衔笛:“二师姐,你对游扶泠也太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小孩。”
九州不似道院,弟子们也可以开着飞舟转悠,她们是做任务的,限制更是多。
隐天司的门人给了他们一份主城图,又给她们五人一人发了一个牛皮囊似的玩意便急匆匆离开了。
倦元嘉领着一行人先去了酒楼,游扶泠还在生气,没人敢坐在她边上。
丁衔笛唉了一声,敲了敲她面前的桌面,“这位娘子,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倦家少主财大气粗,订的也是上好的雅间,窗外浮云和楼阁在夜色下辉映,也有无数广告轮番上演。
几人中只有梅池和丁衔笛算土包子,只是饵人对俗物不感兴趣,更在意凡间的吃食,正听着祖今夕介绍。
倦元嘉和明菁看着地图,不时交谈,室内人声混着杯盏碗碟的碰撞声,丁衔笛凑近的耳语更是湿热,游扶泠推开她,“你才生气。”
丁衔笛:“我可没有啊。”
游扶泠扫了她一眼,丁衔笛笑着给游扶泠夹了一筷子菜,“无所不能的阿扇大人,尝尝好吃的吧。”
游扶泠:“不吃。”
丁衔笛:“给个面子。”
游扶泠别过脸,没想到坐在斜对角的梅池直接夹走了盘里的虾肉,“你不吃我吃。”
原本和明菁说话的倦元嘉都愣了,祖今夕做人多年,好歹懂人类的礼节,即便梅池这两年稳重许多,依然像个野人。
祖今夕正要说话,游扶泠的灵气窜过眼前,她们的杯盏都不曾摇晃,精准掐住了梅池的脖子。
饵人t皮糙肉厚,一般人这么掐早就死了,她还和没事人一般,鼓着腮帮子挑衅:“你掐死我啊。”
丁衔笛急忙打圆场,握住游扶泠的手,“干什么呢。”
游扶泠辟谷多年,一行人出行也戴着面纱,喝口水不过撩起一角,毫不显山露水。
这也导致她从没什么私下可言,一如倦元嘉说的冷冰冰。
游扶泠:“我的东西,她凭什么吃!”
她的灵力缠在梅池身上,浑身波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