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海底玉也正是白鲨的海域,如今早被开采完毕,白鲨群不知所踪。

祖今夕印象里的西海繁华,如今海岸枯骨无数,除却白鲨的骨头,还有饵人的骨,驻扎在西海的修士皆着公玉家的衣袍。

祖今夕隐去了自己的身份,编造自己是从西海渔村长大被散修带走的经历,这也和她公之于众的经历相符。

倦元嘉把玩着她的羽扇,未曾发现任何纰漏。

这套说辞她显然同梅池提起过,梅池听完更是焦急,“斗兽场也没有饵人了?”

祖今夕颔首,“汀州边境的毒瘴都散了,我怀疑是有高人做法收走的。”

丁衔笛还记得梅池说自己是怎么被宗主师父带走的。

偷走的饵人,不着调的师父,一只年龄成谜的大师姐。

祖今夕:“什么斗兽场?”

她年幼时就离开族群,对西海完全不熟悉,茫然地看向梅池。

梅池:“就是一个方形的……”

祖今夕摇头,两个人鸡同鸭讲的时候丁衔笛收到了加印任务的地图。

几个人的天极令同时亮起,倦元嘉对梅池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这次任务完成我们陪你去一趟西海。”

明菁背起她的长剑,“反正是要找公玉家的。”

她中的咒术几乎阻止了她修为的提升,甚至从心口蔓延出宛如冰霜的痕迹,这些除了倦元嘉无人知晓。

施咒者已死,但这样的咒术同血脉的也可以施展或解除。

典颂是公玉家的眷族,必然也有亲眷跟随公玉凰。

丁衔笛走在最后,她挨着游扶泠,望了一眼道院的云海,“我怎么觉得那么像一场梦呢。”

飞行的执法仙鹤失去头领,丁衔笛问过梅池,她说大师姐留下一封信,说她有点事,她们会在道院外见面。

梅池当时觉得奇怪,或许这要过十多年,现在看来,大师姐什么都知道。

游扶泠:“梦里和我结婚了?”

她字字句句依然指向丁衔笛别有居心,却被人握住了手,“那应该是你的梦吧。”

丁衔笛走路也没个正形,在路过的弟子眼里更像是她禁锢着游扶泠。

游扶泠:“你不能好好走路吗?”

她床上床下面孔不同,丁衔笛偶尔都会生出一种自己结婚结出两个老婆的错觉。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游扶泠:“我不能好好走路的原因你不知道?”

新生入学,扫过丁衔笛背着的伞和剑,诧异地询问着算哪个系的。

引路的师姐哦了一声,说这是大名鼎鼎的剑冢幸运儿,以前满脸麻子,现在……

谁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丁衔笛被游扶泠丢下,笑着追上,无意和新入门的弟子对视,对方却被她的眼眸吓了一跳,又问另一边随行座师:“为何她的眼睛不一样?”

座师道:“她是点星宗的,功法不同,外貌也不同。”

游扶泠听见了,嗤了一声:“看来你真的是关系户。”

丁衔笛:“是啊,靠你的关系才得到青眼,好荣幸。”

她油腔滑调,游扶泠习以为常。

对梅池她们来说,已经数年不见丁衔笛。

如果以时间流速衡量,只有游扶泠和丁衔笛永远处于同一时间。

丁衔笛追上游扶泠,不顾对方的眼神握住游扶泠的手,“阿扇,你害怕吗?”

游扶泠:“你又发什么疯?”

她毫无从前端庄模样,更不像丁衔笛臆想中的楼阁公主。

更像是夏天汽水饮料掀开的有奖贴纸,其他人都是谢谢关注,到丁衔笛这里是一个二维码。

她扫到了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