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唔……”
游扶泠捂住了她的唇,“丁衔笛,你休想用为我好的名义摆脱我。”
这句话无人回应,她掐着的人神智压不过一般神魂的兽性。
游扶泠这才发现丁衔笛之前压抑了太多天性的掠夺,司寇荞说的咒也不是夸夸其谈,这几乎是毁天灭地的撕咬和……
纵然她修为再高,也扛不住野兽带来的血脉威压。
带着毒的尖牙刺破皮肤,毒素侵蚀,陷入幻境的人却露出笑容。
游扶泠眯着眼欣赏眼前的冷血动物,终于释放出了压抑多年的不寻常爱好。
她不像母亲那样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小狗,也不像父亲靠重金购入骏马彰显自己的品位。
更和爷爷奶奶无法交流,懒得去看池子里的鱼群。
她喜欢看肉食动物,喜欢看禽鸟和地蛇痴缠,冷血动物的鳞片闪闪发光。
看吧,我得到的人,不是人也闪闪发光。
习惯了痛的人阈限提高,皮肉的撕咬不会令她难t过,反而成了另一种高涨的愉悦。
道侣印在金蟒和人类的眉心闪烁,当年企图杀妻引来天雷飞升的修士失败,双双死在紫红天雷下。
这次的天雷混着野兽升阶的雷云,甚至聚起了无方岛灵脉分散的灵气。
道院外岛上的渔船紧急靠岸,采珠人背着背篓匆匆回家,抱怨这几日的天气怎会如此怪异。
有人附和感慨又要变天,一边和赶来帮忙的修士道谢,问:“真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云怎么都往你们道院去了?”
主持天极道院秩序的座师眉心一跳,随他而来的弟子依然在检查海底采珠范围内的封印损坏。
他怀疑有人通过海底封印进入了道院,却找不到丝毫踪迹。
天极道院的封印都由首座亲自设下,首座和雨山道人桑婵、隐天司司主都是万年前修真界的大人物。
首座精通术法、性情最是顽劣,也有传闻她曾是倦家人,不过倦家也并未反驳抑或者澄清。
座师:“修行罢了。”
采珠人:“我说呢,刚才我便觉地底也不对劲,估摸着又有大师要变得更厉害了吧?”
边上的孩童欢呼,指着天上紫红的雷,“母亲,这朵云好漂亮。”
另一队座师跟随副首座进入剑冢,在漆黑的剑冢阵法里见到了大雪掩埋的尸体。
被压着的白胡子老座师瞧见大雪里公玉璀的尸体吓得直接跪下。
他和撑着骨伞披着首座求情:“人不是我杀的,首座明鉴呐!弟子在剑冢发生冲突也是常态,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按照道院规定……”
漫天飞雪里其他座师都有灵力隔绝飞雪,只有副首座撑着一柄和机械仙鹤相同材质的伞,目光扫过公玉璀被抬起的尸身,最后才把目光转到下跪的老头上。
她一言不发,在道院内资历丰富的音修系座师似乎明白了她的选择,换了一副面孔,暗含威胁:“我可是首座亲信一脉,你怎可随便处置我!”
在场的座师不多,管理剑冢的座师同如今的副首座是师姐妹,她认出怀屿真人的伞,多看了两眼撑伞的女人。
心想画像里的老不死怎么又上身了,衬得小颜的脸都像个坏人。
今夜之事若不是首座打过招呼,她或许会比任何人都骇然。
一直空有宗门之名没有弟子的点星宗弟子远超寻常弟子,也不是人。
公玉璀可是修真世家的宝贝,身上怎么会没有任何保命的东西,却被一击毙命,神魂都没有出逃的可能。
仙鹤在头顶盘旋,撑伞的副首座踢开匍匐的老座师,“首座亲信?”
她笑起来时眼睛眯起,垂首和老座师对视的一张脸